山下這麼吵,白天也吵,晚上也吵,就算是入定也難以倖免,我怕掌門人會受到影響啊。”
張靈臉色變幻不定,她咬著牙齒說道:“李雲東這一手太狠了,他是想逼得我們讓步啊!”
這時鄒萍又試探性的說道:“師父,要不……我們報警吧?”
張靈大怒:“混賬,報警?你嫌我們丟人還丟得不夠嗎?讓其他門派知道了,我們以後還要不要臉見人了?堂堂正一教,被一幫學生這樣一鬧,我們就去報警?真是讓人笑破肚皮!”
鄒萍臉漲得通紅,不敢再說什麼。
張靈臉色陰晴不定的想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她說道:“對了,鄧玉和鄧嬌呢?他們兩人在哪裡?”
鄒萍說道:“她們都在後殿呢……”
張靈目光緊緊的盯著鄒萍,說道:“她們兩人這幾天表現怎麼樣?”
鄒萍想了想,仔細的說道:“一直都在唸經打坐,乖巧得很……”她笑了起來:“師父,你也知道她們兩個人的性子,乖得很,又哪裡能惹出什麼事情呢?”
張靈緩緩點了點頭,她說道:“那就好,我們正一教現在的一教威名,要我看,就得落在她們兩人身上啦。”
鄒萍一愣,奇道:“師父,為什麼這麼說?”
張靈哼了一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鄒萍想了想,忽然啊的一聲,眼睛一亮,但隨即又一抹憂愁浮上眉間:“師父,這樣只怕不好吧?鄧玉、鄧嬌兩姐妹她們沒經歷過正兒八經的鬥法啊,萬一要是有什麼岔子,那可怎麼辦?師父,要不還是讓掌門他……”
張靈立刻嚴厲的瞪了她一眼:“你說什麼?這正一教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鄒萍頓時臉頰漲紅:“對不起師父……我,我只是……”
張靈見鄒萍這幾天也熬得兩眼通紅,雖然她也是修行中人,但是修行中人也架不住幾天幾夜被人疲勞轟炸不休息啊,更何況她也只是一個修為不深的年輕小姑娘,要入世了,也只不過是一個大三、大四的女大學生而已。
這樣一個原本漂漂亮亮的美貌道姑,此時卻頂著兩個黑眼圈,眼球裡面全是血絲,張靈心一軟,忍不住便嘆道:“你呀,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掌門人千金之乘,能跟人輕易動手嗎?你看看即便是天狐出世,修行介面臨滅亡之危,全真龍門派的掌門人有出過面嗎?我們正一教的掌門人有出過面嗎?”
張靈苦口婆心的給自己的弟子上著課,說道:“萍兒,我們正一教到現在雖然頂著執中華道家修行界牛耳的名號,但實際上早已經是外強中乾,虛火上揚了,你看看我們全教上下,陽神一大批,金身沒幾個,雷劫更是稀少得可憐!以前還有掌門師弟明裡坐鎮,王遠山暗中護法,足以保護龍虎山地位毫不動搖。可是那須野一戰,王遠山居然殞命!絕天滅情陣更是毀於一旦!現在日月流華丹都被人偷走,我們正一教手上的牌已經所剩無幾!唯一具有威懾力的就只剩下掌門師弟一人了!”
張靈滿臉的痛心和擔憂,她說道:“現在在內有其他教派虎視眈眈想要取我們而代之,在外有玄天派圖謀不軌,這種內外交困之局,實在是我們龍虎山千百年來未曾有過的大困局啊!如果這時候掌門人再與李雲東鬥法,且不說他李無敵有多厲害,就算掌門人贏了,也不會給我們龍虎山增添多少光彩。千百年來,在我們龍虎山山腳下鎩羽而歸的高手,還少了麼?我們不需要一個轉世明王來增添我們的光環!但如果我們敗了,那整個龍虎山的祖宗基業都會為之動搖!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
鄒萍聽得發呆,張靈說的這些她自然是知道不少的,但是她沒有料到現在正一教局勢已經危難到了這樣的程度,在她看來,正一教依舊無比的強大,只要再給他們一些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