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前任掌門最愛聽這種戲啊!”
李雲東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心道:敢情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李雲東苦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倒是我錯怪你們了。不過,你們才經歷了一場惡戰,大傢伙都各自休息去吧。”
曹乙笑道:“掌門人體恤我們,弟子們自當遵從,可是前任掌門有命在先,恕弟子不能遵從,畢竟師命大如山,還望掌門體諒!”
李雲東嘆了一口氣:“那好吧,不過你們也換點其他的唱嘛,別老唱這種戲啊,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曹乙苦笑道:“我們狐禪門是隱世門派,師門上下除了無霜師妹下過山,出過山門,其他人都沒有出過山門,從小到大都在這裡長大,所有的東西都是掌門師伯教的,包括這幾齣戲,他教了幾齣,我們就會幾齣……”
李雲東忍不住打斷她的話:“你的意思是,除了這幾齣戲,你們就不會別的了?”
曹乙用力點了點頭。
李雲東忍不住用手按住自己突突亂跳的太陽穴,他一臉被打敗了的表情,苦笑著說道:“算了,那戲不要唱了,反正你們之前也唱過了,你們守靈吧,做點其他事情替代一下也好,前任掌門人生前還喜歡做什麼,你們就幫他做吧。”
曹乙想了想,說道:“也行!”說完,她轉身大聲道:“大家注意了,掌門人說戲不用唱了,我們做點前任掌門人生前最愛做的事情,算是幫他守靈了。”
狐禪門各弟子轟然應諾,七手八腳的將戲臺拆了,然後又七手八腳的從道觀裡面抬出許多桌子和椅子來放在靈臺前。
李雲東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搭好一張張桌子椅子,然後將寬大的桌布往桌面一鋪,兩個弟子拎著四個皮箱在桌面上嘩啦一道,然後這幫人便興高采烈的開始砌起長城來。
李雲東吃吃的說道:“他們在幹嘛?”
曹乙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打麻將啊!前任掌門最喜歡打麻將了!”
李雲東險些暈倒,他呻吟了一聲,用手擋著眼睛,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我管不了你們了!你們隨便吧。”
曹乙哦了一聲,正要轉身走人,李雲東卻想起了自己在西園寺惹的禍,說道:“對了,狐禪門現在有沒有什麼可用的流動資金?”
誰料李雲東一說到這個,曹乙便立刻大倒苦水,說道:“哎呀,掌門人啊,你可說到痛處了!我們門派的錢一直是掌門人管理的,前任掌門劉燁拿著所有的錢,我們身上可是一分錢也沒有啊,別的不說,你看這場上,除了我們自己門派的人,還有外面臨時請回來的一些戲子,還有這戲臺、靈臺,都是臨時借錢租來的,這都還沒給錢啊!”
李雲東大吃一驚:“啊?這山上還有唱戲的戲子可以走穴客串?還有戲臺靈臺這些東西可以出租?”
曹乙一臉不解的看著李雲東,說道:“這天瓏山是旅遊景點啊,這附近很多店鋪的,好多都是做法事道場的,這些傢伙平時沒事就客串個僧人道士,偶爾也客串一下戲子……”
曹乙說著,又開始吐苦水:“哎呀,掌門人啊,你是不知道,這些傢伙黑心得很哪,靈臺和戲臺一個晚上居然要五百,這,這不是明搶嗎?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居然這麼黑,我們哪裡有這個錢嘛!”
李雲東一聽就傻眼了:這,這什麼個情況?感情我想找他們打個秋風,反過來倒被打秋風到自己頭上來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曹乙像是沒看見李雲東這模樣似的,她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狐禪門上上下下,現在就指望著您啊,別的不多說,好歹把戲臺錢和靈臺錢給了啊!”
李雲東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從裡面翻出一小疊紅票子來,這些都是他窮怕了,隨時帶在身上防身用的,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