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樹上吊死啊。要不,我們再去其他門派打聽打聽?”
周秦苦澀的說道:“連正一教的張天師都不知道,天底下還會誰會知道呢?”
周秦儘管對正一教頗有成見,但她也知道“南張北孔”,不管她喜歡與否,正一教都是中華修行界傳承至今最大最古老的修行門派,張天師一脈更是中華修行界傳承時間最長的修行家族,足有近兩千年,論根基論承載天底下實在是再也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深厚的了。
如果說張天師都不知道的話,那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會知道了。
阮紅菱奇怪的看著她,說道:“不是還有佛家的修行人麼?道家也許沒有比張天師更高深更博學的人了,但佛家總有吧?也許佛家就有高僧能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這一句話頓時驚醒了夢中人,周秦一拍巴掌,眼睛一亮:“對呀,紅菱,你說得有道理!走走,牛鼻子問不出名堂來,我們去問問禿……和尚。”
周秦現在嚴格意義上來說,既非道姑也非尼姑,雖然也是修行人,但既不像佛家那樣落髮修行,也不像道士那樣刻意蓄髮修行,很有點兩邊不靠,因此對道士也好,和尚也罷,都不像紫苑這樣擁有極為強烈的敬畏之心,她這一番話說出來,紫苑饒是心情沉重,此時也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紫苑嗔怪的嗔了一眼周秦,低聲道:“周秦,心如果不誠,那你可是問不出任何結果的,佛家修行人很講誠心。”
周秦面色一肅,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了,一會我一定會很尊敬諸位大師的。”她說完,很快又皺起了眉頭:“可是……我們去找哪位大師問呢?那位大師擅長禪機,拆迷?”
阮紅菱在一旁快言快語的接道:“和尚都擅長打機鋒,但和尚修行的六大神通裡面,要我看哪,我們應該找一個精通宿命通的,能夠看透天機的才有用!”
心思單純的人看問題往往十分的簡單,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反而能夠一語中的,而心思深沉複雜的人有時候不免瞻前顧後,想東想西,總想面面俱到,以求完美。
紫苑之前便是在想著佛家修行界中有名有號的高僧名字,準備去挨個拜訪,如果對方不幫忙,自己就低聲下氣的去求他們。
可她卻沒像阮紅菱這樣,第一個念頭便想到了一個大熟人。
阮紅菱說道:“找無花大師啊!他不是曾經預言過天機玄狐的出世麼?”
周秦和紫苑同時一愣:“啊?無花大師?”
周秦驚道:“那個淫僧?”
紫苑也脫口道:“那個花和尚?”
兩人說完,立刻互相對視了一眼,表情說不出的古怪精彩。
周秦眉頭大皺:“這個淫僧能知道師父的下落?”
紫苑有些兩眼發直,她不由得想起自己與李雲東一行曾經前往東吳市紅燈區去尋找無花大師的事情,這位平日裡出塵高雅的仙子臉上表情怪怪的,她吃吃的說道:“他?他真的能行麼?”
阮紅菱這時候倒是乾脆利落得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他不行,我們再去找普仁大師他們問問嘛。”
周秦和紫苑面面相覷,想了一會兒,不約而同的點頭道:“好吧。”
林淼在一旁壓根就不知道她們說的這位淫僧花和尚是誰,心中無比的好奇,只眨巴著一雙蔚藍的大眼睛,一會看看紫苑,一會看看周秦,等她們帶著自己一起飛往東吳市後,她才小聲對紫苑問道:“紫苑,這個無花是什麼人啊?她是一個……登徒子麼?”
紫苑看了林淼一眼,心中暗自佩服她還知道用登徒子這麼文雅的詞來形容這位“高僧中的淫僧,淫僧中的高僧”,她是正人君子,不喜歡背後嚼人舌頭,想了想,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不遠處的周秦聽到,扭頭說道:“登徒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