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姚元詡眼眶通紅,聲音沙啞。
“他窺視我夫人,我只傷了他,可沒有打死他”不是他做的事,他不會承認,要不然會便宜了那些所謂的好人,這是戚珺的做事風格。
“我知道”姚元詡嘴角掛著笑,眼裡卻是濃濃的悲傷,又閃著希冀的光:“若不是他本來就有傷在身,你在用多幾分力,他也不會死,你有辦法救他嗎?”
戚珺搖頭:“既已身死,便無力迴天,你回好好安葬他吧,我無能為力。”
“不可能”姚元詡有些激動,他道:“他神魂破碎,本來快魂飛魄散,是你給的藥,把他神魂鎖在體內,你一定還有其他辦法救活他的。”
“可他神魂依然破碎”戚珺冰冷的聲無情又無義:“你可是戰神,神魂破碎,代表什麼,還用我來告訴你。”
“不可能,不可能”姚元詡有點瘋狂了,他把抬起手掌,向著臉色鐵青的人輸送法力,嘴裡喃喃著:“一定能救活的,一定能。”
銘劍嚇到了,他握住姚元詡手腕:“神君,不要浪費您的法力了,您已經很虛弱了。”
姚元詡甩開他,又繼續輸著法力,手掌間的黃色法力漸漸變少,直至法力枯竭,再也傳送不出來一點。他瘋瘋癲癲,像不知道自己法力已經枯竭般,又不停歇的聚力在手掌,直到一口鮮血出去。
“姚元詡”戚珺一聲吼著:“要瘋,回你天族去瘋,你當我這是什麼地方”
“魔王”銘劍見戚珺臉色狠厲,戾氣一下就環繞周身,像隨時要動手殺人。而現在的姚元詡法力枯竭,如凡人般孱弱,只怕魔王的一掌他都抵不住拱,他擔憂又害怕,言語中透著祈求:“我家神君傷心至極,有些蒙了心志,你別與他計較,我這就帶他走。”說完,他便去扶姚元詡,姚元詡又一把把他甩開。
他慢慢的把鑄劍放在地上,像珍寶般,輕拿輕放,看在他人眼,很是怪異。
他起身,搖晃的走向戚珺,呵呵笑道:“戚珺,我本來是接受了他的死亡,他離我而去,可你,卻給了我希望,讓我生出了貪心,可現在,你又給我說救不活了,你又把我的希望掐滅了,戚珺,你為何要如此?”
他的情緒、他的激動,戚珺看不懂,在戚珺看裡,不過是一屬下因公而亡,安撫好他的家人即可,為何一定要想辦法救活他。
“都說你們魔族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奇術”姚元詡圍著戚珺打轉,臉上泛著笑,就像是找到了救活人的辦法:“只要能救活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戚珺一把拽住他,冷笑道:“姚元詡,他不過你一下屬,你為了救他,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你可不止他一個下屬,你還有很多下屬,他們都會因為某個任務或某場戰事而死,而你就只有一個,你到哪兒去找這麼多代價來救他們。”說完,便一把推開了他。
姚元詡微怔,好像這一刻才幡然醒悟,是呀, 自己還有很多下屬,以前也有人犧牲了,可自己卻沒有想要復活他們的想法,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就單單想復活鑄劍?
姚元詡抱著鑄劍的屍體走了,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好像鑄劍死了,他特別傷心,傷心得要跟著他死去一般。
劉梅坐在床上發呆,聽見推門聲,她便下了床,迎上去。
“怎麼下床了”戚珺忙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包含關心的責備:“夜間寒涼,我又不在身旁,你更要照顧好自己。”
“哪有那麼脆弱”劉梅嬌嗔,而後又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就問,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戚珺知道她是想問姚元詡的事,又介意她在自己面前還想三想四,遮遮掩掩的。
劉梅咬咬嘴唇道:“他那下屬是男子?”
“是呀”戚珺道:“天族女子修煉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