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振文心中一痛,叫道:“廬姑娘,你不應怪我,你不知道我是多麼傷心。”
鍾振文這句衷心之言,同時,他也並不是想說這句話而得到廬玉蓮的諒解,只是,他要把存在心中的話說出來。
廬玉蓮冷冷道:“你會傷心,我是自甘下賤的呀!”
“廬姑娘……”
廬玉蓮控制了悲傷的情緒,道:“鍾振文你可以走了!”話落,她看也不看鐘振文一眼,轉身向谷中奔去。
鍾振文想張口叫她,然而,他說不出來,他只是呆呆看著廬玉蓮的背影,漸漸消失……
她沒有變!
仍然是體態動人,柳腰輕擺,所不同的是一種悲凍的氣氛,包圍著她。
廬玉蓮一生也不會諒解鍾振文對她的所為,她仍然愛他,然而還愛的成份中,佔了百分之八十的恨在內。
她是多麼希望再回望鍾振文一眼,就是一看之下,能縮短她十年的生命,她都樂意,但,她沒有回頭,怕在這一看之下,在她以後的生命中,留下永遠不可忘記的印象。
沒有言語,悄然而別。
這時刻多麼值得珍惜,他們不知道,只是在無言語中,結束他們短促的相集。
她的嬌影,終於消失在這茫茫的盲人谷之中——
鍾振文一聲長嘆,使這寂默的空氣,又增添了一俗悲滲的氣氛。
鍾振文在這剎那之間,好象是全部失去了一切,他喃喃言語道:“他既然不諒解我,我又何必有求於她?”
話聲未落,他轉身向著盲人谷之外,舉步走去,他的背後,許月霞的聲音叫道:“掌門人,要走了嗎?”
鍾振文回頭望了許月霞,說道:“是的,我們走吧。”
“不再去安慰她嗎?”
鍾振文苦笑著搖搖頭,道:“這隻有增加她的傷感,何必呢?走吧。”
“去哪?”
“我不知道。”
許月霞一嘆,道:“那麼,我們能找到幾個人,再找陰冥真人算帳。”
當下兩人一騰身,轉眼之間,已經消失在盲人谷外。
盲人谷中卻永遠住著一個女人,她曾得到一切,又失去一切。
鍾振文不曾給她安慰,吳智也沒有諒解,茫茫歲月,無休止的等待,她又能在以後的日子裡,得到什麼呢?
鍾振文心情沉重,是以往他所沒有受過的,他個人之力,無法與陰冥真人對抗,冒然行事,只有白白送命而已,自己何不多約幾個人,然後,再去找陰冥真人。
於是,他此時不打算救他母親雪美人,他準備約到胡臺章、許嶽青、宇宙一絕公孫明,再與陰冥真人算帳。
當天中午,鍾振文沿潼關東行至洛陽,當下兩人在“白風酒樓”打尖。
鍾振文與計月霞一進入酒樓,便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因為這酒樓之中所坐的酒客,絕大部分都是武林人物。
鍾振文是一個極為聰明之人,見狀之下,便知道這裡要發生一件事情!
鍾振文心念間,許月霞已經低聲問道:“掌門人你是否發現事情有異?”
“不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鍾振文正待回答,一個聲音說道:“掌門人,還認識老夫嗎?”
鍾振文一抬頭,急忙恭聲道:“原來是公孫老人家,請坐請坐。”
“宇宙一絕”公孫明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在這見到掌門人,真是幸見了。”
宇宙一絕公孫明也不客氣,坐了下來,他看了許月霞一眼道:“這位閣下已經加入地獄門派?”
許月霞道:“正是。”
許月霞此時仍然是面蒙紗,女偽男裝,可是聲音一出,公孫明一愣,半響神秘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