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季沫怡逆著光,楊歡還沒有怎麼看出來,不過說了這麼兩句話之後,她倒是發現了,季沫怡在這十幾個小時裡豐滿了不少嘛。
瞧這個小臉,也難為她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能想到這種方法將傷遮掩的這麼嚴實,一邊給自己半邊臉消腫,一邊伸手打腫自己完好的半邊臉,季沫怡為了拉她下水,可真是舍了老本了,連她一貫最珍惜的容貌居然也下得去手。
只是不知道她臉上那道被藍琳指甲劃出的傷口,在沒有痊癒的情況下被糊上這麼厚的化妝品會不會過敏,不過就算不過敏也肯定會影響到傷口的癒合,要是留了個後遺症什麼的可真是太喜聞樂見了。
楊歡甚至有些壞心想開口問問季沫怡,有沒有想過萬一毀容了該怎麼辦。
她敢肯定季沫怡這麼做的時候一定是憑著一口“在你弄死我之前,我要先把你弄死”的氣,什麼後果都沒有考慮。沒人提醒季沫怡現在腦子正亂著自然不會注意到這種小細節,不過一旦提醒了……
呵呵,搞不好她還能看到一出美人崩潰大哭,驚慌失措的當眾卸妝,然後暴露出不堪面容的大戲,到時候季沫怡和肖墨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她可不想搞砸爺爺的八十大壽。
鎮定了下情緒,楊歡讓開身子,剛想讓季沫怡進來,結束這場短暫的鬧劇,結果沒想到一扭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臉色陰沉的肖墨,於是楊歡立即就改變了注意。
“肖總來的正好,你的女伴到了哦,我還在好奇為什麼今天肖總會單身赴約,想必是季小姐路上耽擱了。”楊歡笑的很平常,不過眼中的深處卻藏著濃濃的不懷好意。
這聽起來像是轉移話題的說法,落在有心人的耳裡可就不一定是這個樣子了,至少楊歡相信,她這話一出,剛剛還只是將信將疑的人,起碼有一半在心中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葉祁奕的前任秘書和葉家公開的死對頭同進同出、關係密切,這裡面可以讓人浮想聯翩的東西太多了,至少按照正常人的思路來說,因愛生恨可比沒頭沒腦的緋聞要來的任何人信服的多,而且洩露資料的人,未必就真的不是季沫怡。
肖墨自然也立即明白了楊歡的打算,但是對她這等於蓋棺定論的言論他卻不好反駁,甚至明知道對方在模糊焦點、混淆視聽,他也只能隨她發揮。
季沫怡能夠進到這裡一定是藉著他的名義,他現在要是否認了季沫怡女伴的身份,季沫怡就是私自闖入。
到時候楊歡只要叫門口檢查邀請函的人進來,裝模作樣的說要追究責任,到時候丟人的可就不只是季沫怡,連帶著他都會被扣上打壓對手不擇手段,事情敗露還過河拆橋,不仁不義的名頭,更是間接的替楊歡做了最有利的證明。
……
“你的準備真的充足了嗎?”
……
“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完美的事情。”
……
想起之前楊歡說過的話,肖墨心裡的怒火上升的又快又猛,明明該是天衣無縫,無論楊歡和葉祁奕怎麼解釋都只會越抹越黑的情況,沒想到就這樣被拉成了平局。
暗暗掃視了一圈眾人,看著那群本來對楊歡還帶著無限鄙視的二世祖們,一下子就轉變了陣營,肖墨氣的恨不得活生生掐死季沫怡。
又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昨天被人就那麼教訓了讓他顏面盡失,今天還要出來丟人現眼!早知道他就不該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用在家養傷的藉口哄她呆在家裡,而該直接把她關起來的!
心中有氣,縱使肖墨的笑容半分都沒有走樣,但是望向季沫怡的眼神自然就沒有那麼和善了。
這對無比熟悉他真實性格的季沫怡來說,無疑等同於喪鐘。
滅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