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來,使勁的放在地上猛踩了幾腳。
許恆遠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但是卻仍舊不死心道,“我知道我傷害了你,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這是不得已的,我是真心愛你的。”
楊歡臉上一片平靜漠然,“沒有什麼傷害是不得已的,如果我對你真的如此重要,你就不會捨得傷害。”
“我……”許恆遠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在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滿臉依戀的喊他學長,會衝他暖暖的笑,會體貼的在他疲憊的時候陪著他的小丫頭,已經被他親手毀了。
“對不起。”許恆遠近乎自言自語的說道,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失落與懊悔。
楊歡卻完全不為所動,甚至還皺了皺眉,露出了些許不耐的神色,“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也不需要,對我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你這個哥哥做的很好。”
許恆遠心狠狠糾做一團,“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我真的……”
“原諒與否根本就不再重要,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更何況沒有怨沒有恨我拿什麼原諒你?”楊歡輕輕的攪動著面前的咖啡,看著杯中的奶在一圈圈的漣漪中逐漸和深色的咖啡融合,微微一笑,“其實,我該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遇到葉祁奕。”
許恆遠手一抖,剛剛端起的咖啡灑了一半,而他身後那桌的葉祁奕嘴角卻咧到了耳後根。
“你,愛上他了?”許恆遠問的十分艱難,明明他還沒有喝咖啡,但是卻覺得滿嘴都是苦澀。
楊歡笑笑,沒有回答。
轉頭望向窗外,本想看看葉祁奕有沒有到,卻正好看到玻璃上倒影出的某人的側臉,楊歡一愣,隨即好笑的搖搖頭,放下了手中捏的溫熱的勺子。
她會來這原本就是因為在等葉祁奕,既然人已經到了,那她也就沒必要在這裡呆了。說實話,雖然她已經放開了,但是面對著許恆遠,她依然渾身都不自在。
尤其是當揭開許恆遠光鮮的假面,露出他那腐爛發臭的內裡之後,他的存在就好像是在時刻提醒著她,當初她有多蠢。
“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麼?我會補償你的。”見楊歡好像要走,許恆遠急切的開口道,眼中是滿滿的希冀。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說完楊歡拎起包徑直走向了許恆遠身後的那桌,“走吧。”
“好,我正好在川菜館定了位置,這個時間正好。”葉祁奕從容淡定的站起身,絲毫沒有被跟蹤戳穿的窘迫,彷彿他會出現在這裡再正常不過一般。
“厚臉皮。”楊歡伸手捏了捏葉祁奕的臉,臉上沒有絲毫不快,反而洋溢著一種完全放開後的燦爛,迷得葉祁奕差點忍不住當眾給她一個狼吻。
許恆遠從愣怔中回過神,葉祁奕怎麼會在這?跟蹤?!那麼楊歡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因為葉祁奕在場,所以不得已而為之的?
葉祁奕眼角的餘光掃到許恆遠眼中一閃而逝的光亮,挑了挑眉,優雅的一笑,“這不是許少總麼?原來你也在這啊,真巧。”
什麼叫做睜眼說瞎話,這就是!
楊歡翻了個白眼,靜靜的站在葉祁奕的身邊,什麼話都沒有說。擺明了作壁上觀,任憑葉祁奕洩憤了。
更何況她也感覺到了許恆遠情緒的變化,對於許恆遠這種持之以恆的給自己找藉口的行為,她算是沒有辦法了。她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就差沒有指著鼻子罵他不要臉了,這人居然還能這樣自欺欺人下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種能耐,雖然她並不欣賞。
“葉總。”被葉祁奕當場抓到,許恆遠心裡還是有些心虛的,不過看到楊歡和葉祁奕交握著的雙手,又有些氣悶,一些話不經大腦的就衝出了口,“葉總,楊歡不是你可以隨便玩玩的物件,你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