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逼了過來,而後許櫻哥杖擊胭脂馬,安撫大白馬。大白馬倒是安靜下來了,胭脂馬卻發了狂,於是才有了後頭的故事。馮寶兒這樣說話,倒似是暗示眾人,明明是許櫻哥報復了阮珠娘那無意中的一擊,這會兒卻來找人背黑鍋推卸責任似的。
場中很安靜,好像是這麼回事,但又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只因當時混亂,若是有人趁隙做小動作,他人不見得就能看清楚。差點就出了人命,這可不是小事兒,便是馮月兒與楊七娘也知趣地成了悶嘴葫蘆沒有附和馮寶兒的話,更不要說是安謐等人。
唐媛吸了口氣,朗聲道:“我們自是看得清楚,是阮珠娘莫名其妙去撞櫻哥不說,又將球杖擊打在大白馬的臉上,若不是胭脂馬瘋了,那便是阮珠娘瘋了……櫻哥不計前嫌冒著風險救了她,又差點落入險地,寶兒你這個做主人的就沒有話可說?”
“阿媛……”許櫻哥打斷了唐媛的庇護,再將那條受傷的手臂往眾人面前挪了挪,看向阮珠娘和氣地道:“珠娘你有什麼話說?我適才聽了寶兒這話,只感嘆萬幸我還有那個膽子,萬幸我還算趕得及時,不然今日你若落馬,我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還不曉得外頭又會怎麼傳呢。”如果今日任由那奸計發展下去,想必新一輪的流言說的必然都是她和阮珠娘為了一個趙璀,如何醋海生波,互不相讓。
那時候許家人的臉面將往哪裡擱?她的臉皮雖厚,卻不能總讓梨哥平白受委屈,更不能總是拖累姚氏和許衡。許櫻哥感受著脫臼的右臂上傳來的痛苦,隱然有幾分痛快愜意,真是值得,現在還有誰能說得起她?她倒要看看誰還能中傷她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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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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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珠娘茫然抬頭,看了許櫻哥一眼,又看看馮寶兒,神色複雜地垂了眼睛低聲道:“我沒什麼話可說,只是多謝你了,櫻哥。然後我要和你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衝過去了,那球杖是真收不住,馬也不聽招呼。”她苦笑了一聲,道:“興許你不相信,我這個人最是愛惜容貌和性命,哪裡敢去做這種事?我打得你,你也打得我,這可和吵架不一樣,非死即殘的事兒,我沒那麼大的膽子,和你也沒那麼深的仇……”
馮寶兒突然間紅了眼圈,哽咽著道:“你們的話我聽不懂,敢問我適才的話哪句錯了?難不成因為我是主人,出了意外就全是我的錯?我哪裡擔當得起這麼大的罪名?究竟是意外還是**,左右現下櫻哥你家的人也守著胭脂馬的,請人看過不就知道了?說來我這個做主人的更怕出事兒呢。”
許櫻哥懶得和這朵美麗狠辣的白花多說,只嘆道:“你的話全沒錯兒,我只是真心覺著這手臂傷得可真值。另外,我得說清楚一點,我的大白馬後來之所以跑不開,是因為它的前左腿膝蓋被人擊傷了!那個人是誰,她自己心裡明白。”
她的目光緩緩在場中眾人臉上掃過,眾人不由得都互相打量起來,試圖找出些蛛絲馬跡來。然而不管是誰,都是一副茫然無辜的模樣,馮寶兒則是拭去了眼淚,朗聲道:“櫻哥。你說是誰,咱們總要把她揪出來,再替你討個公道。“
公道?雖然不夠,但也算是出了口惡氣。許櫻哥沉默地看著馮寶兒。一言不發,神色曖昧不清。
馮寶兒十分不自在,手臂上的傷疼得她憤怒無比。她差點就忍不住當場質問許櫻哥是什麼意思,但她看到周圍眾人的眼神,終究什麼都問不出來,便只是努力睜大眼睛,委屈而又無辜倔強地盯著許櫻哥,互相僵持著。
卻見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