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淨?”我喊一聲。客廳地上仍散置著凌亂丟成一堆的垃圾山,一如我先前離開時的模樣。
我以為王淨還沒回來。從她房裡卻傳出些微聲響。
她坐在電腦前,一動也不動。久久才回頭望了我一眼。
“他已經兩天沒有發郵件給我了。我寫了好幾封,可是他——”王淨搖搖頭,白淨的小臉顯得木然。
“他也許忙。”我說。
王淨又搖頭。“再忙他也會捎封簡訊的。一定有什麼不對。電話總是沒人接——”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不要胡思亂想。”我打斷她,“快去洗把臉,然後上床睡覺。”
我也想哭,可是沒名目。
她不聽我的話,我硬將她拖到浴室。
洗把臉,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我們已不是能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歲。
天氣太冷了。光掉淚,凝在臉上,那冰涼的滋味就不好受。睡一覺,天大的事丟到明天再去想。我都是這樣捱過的。當然也有捱不過的時候。
那也不能怎麼樣了。面對,不然當只把頭埋在沙裡的鴕鳥。
舒馬茲楊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