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下來的,不知燕鷹如何得知他們會走這條路線,不過對此燕鷹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本來準備在那裡將幾個人一併擒獲,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就在他們估算燕雲等人將至的那天晚上,村子之中忽然冒出幾隻怪異的蟲子,那些蟲子比皮猴要兇猛得多,頃刻之間燕鷹派去埋伏的日本蟲師便損失殆盡。倉皇出逃者回到距離此處十數里的崗樓將所發生的一切告知燕鷹,燕鷹連夜來到那個鎮中,但見鎮子裡全部是自己派去人的屍體,並未發現潘俊一行人,於是便順路悄悄追趕。
在馮萬春等人在此處落腳之時,燕鷹早已經派人潛入村中,只是燕鷹知道這一行人中除了段二娥與金龍之外全部都身懷絕技,自己手下這一干人等恐怕難以應對,這才想出了這個調虎離山的計策來,他深知潘俊的為人,一旦後面的村莊發生變故必定會前去救援,那麼他便有了可乘之機。因此他帶著另外一群人始終躲藏在這片樺樹林深處靜待時機,果不其然,馮萬春和燕雲見那村莊起火便驅馬去救,燕鷹趁著這個機會將段二娥和金龍劫走。
“可是後來燕鷹為什麼會放你們回來呢?”馮萬春疑惑地問道,忽然馮萬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段丫頭,燕鷹那兔崽子不會尾隨你追到這裡來吧?”
段二娥皺了皺眉頭,未等開口便聽到院門傳來“吱呀”一聲,馮萬春手疾眼快,連忙將一旁的煤油燈熄滅,屋子裡一下子變得黑洞洞的。燕雲趴在窗前,將窗戶捅開一個小眼向外張望,只見外面明晃晃的月亮之下院門已經被推開了,只是門口卻全然沒有半個人影。
屋子裡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隔壁的房間傳來喬榮的陣陣鼾聲。
過了片刻,忽然見一個黑影如同喝醉的醉漢從門外一側晃晃悠悠地向內中走來,剛走出三四步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良久不見有絲毫動靜,屋子中的人看得清楚,靜待片刻潘俊輕聲說道:“你們在屋子裡稍等片刻,我出去看看!”
“潘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燕雲說完不等潘俊推辭便跟著他向門外走去。
輕輕地推開房門,月光很亮,潘俊的眼睛一時之間還有些適應不過來,待他雙眼完全適應了外面的光線之後,發現那個人此時正趴在距離自己有一兩丈遠的地方,一攤黑糊糊的液體從他前面的臺階流淌下來,潘俊心知不妙,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衝入潘俊的鼻孔。
潘俊伸出手按在他的脖子上,誰知正在此時那人豁地一下轉過身來,潘俊一驚,未及向後退便被那人死死地掐住胳膊,力道之大指甲已經切入肌膚,而此前一直跟在潘俊身邊的燕雲看見那人的臉不禁“啊”的一聲尖叫,燕雲從小便與皮猴為伍,按說這膽子慢說是女子即便是一般的男子也不如她,可還是被眼前這人的那張臉驚住了。
而潘俊此時也發覺眼前這人的臉像是被人硬生生剝去了一般,岑岑裸露在外的白骨和血絲密佈在臉上,一隻眼球已經不知所蹤,僅剩下的一隻眼睛斜斜地望著眼前的人。他雙手緊緊地抓著潘俊的胳膊,被凝固的血液粘住的嘴唇一直在微微顫抖似乎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你……”潘俊躬下身子一面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怪人,一面問道,“你想說什麼嗎?”
只見那人似乎極為費力,胸脯快速地上下起伏著,看樣子是想說什麼只是苦於難以張開那張被凝血粘住的嘴唇。忽然他頸部繃得緊緊的,脖頸青筋迸出,嘴唇終於分開了:“走!”這聲音極為粗重,是從喉管硬生生噴出來的,而這一聲吼像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吼完之後胸脯起伏了兩下便不再動了。
“潘哥哥,他……他是日本人?”燕雲剛剛一直在打量著眼前這人的衣著,發現他身上所穿的與之前見到的那些會驅蟲的日本人毫無二致。
潘俊點了點頭,用力將扣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