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阿注”(摩梭語:丈夫)們沿著熟悉的小路來登門約會。
鐵麗旺珠和鐵麗卓瑪遠遠的走在前面,時時停下腳步等待後面的亞生和蘭生跟上來。
鐵麗旺珠和鐵麗卓瑪的小木屋建在瀘沽湖邊,是一座不大的二層閣樓式的建築,門前的一盞電燈清楚的照得到那黃燦燦的剝了樹皮的原木,足見這小樓修建的並不久遠,也就五六年的樣子。
姐妹倆向亞生和蘭生招了招手,開啟房門,將二人讓進屋子。
屋子中間是個摩梭人家常見的火塘,火塘裡餘火還沒有熄滅,鐵麗旺珠熱情的對亞生和蘭生道:“你們先坐會,我先燒點水,給你們衝我們瀘沽湖特有的酥油茶喝。”手腳利索的向火塘裡添了幾塊木柴,又用吹火筒吹了吹,火苗子騰的竄了起來。鐵麗旺珠在火塘上吊起一把水壺,用水瓢添上水燒了起來。
時候不大,水在大鐵壺裡嘩嘩的滾開了,鐵麗旺珠把開水衝到鐵麗卓瑪早就準備好的茶碗裡,屋子裡立刻飄蕩起酥油茶那特有的濃香。
亞生和蘭生默默的喝著茶,低著頭不說話。姐妹倆互相看了一眼,“撲哧”笑了出來,將口中的酥油茶都噴了出來。
鐵麗旺珠對兄弟倆說道:“亞生,蘭生,你們不要有顧慮。我們摩梭女子並不受漢家禮俗的束縛,也不會遵從‘從一而終’的信念,我們一生中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個‘阿注’,只要我們喜歡,隨時可以讓自己喜歡的男子來走婚。所以,我們也不需要你們對我們負什麼責任,只要你們喜歡我們,我們也喜歡你們,即使是今夜春風一度,明天各奔東西,我們也不放在心上。你們兄弟氣概不凡,當不是平庸凡俗之輩,初次見面就讓我們姐妹心儀不已,我們約你們來走婚,也是我們之間有緣,你們不會覺得我們輕浮淫蕩吧——其實我們姐妹還是處女,也是第一次真心將‘阿注’帶到我們的木屋來。”
亞生和蘭生聽到她這樣說,心中非常詫異,相互看了一眼,心道:“難道她們約自己兄弟來這裡,真的就是走婚這樣簡單?難道是自己判斷錯了?難道小霞那麼精明的人也看走眼了?大概不會吧。”兩人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好就此一走了之,再看看這姐妹倆繼續耍什麼把戲不遲。兩人還是默默的低頭喝著酥油茶,彷彿品這酥油茶才是他們來此的目的。
鐵麗旺珠和鐵麗卓瑪見亞生和蘭生低著頭喝茶,窘迫得不發一言,都覺得兩人面對美色定力非凡,不是尋常來此尋幽採花的淫徒浪子,心中喜愛中多了幾分敬慕。
鐵麗旺珠說道:“你們跳了大半夜,一定餓了吧?”從門口牆上取下兩串暗紅色的乾巴和臘肉,洗乾淨了,放在火塘上烤著,不大會,屋子裡就飄出了撲鼻的肉香。鐵麗卓瑪進屋拿出一大罐包穀酒和四隻小碗,將酒倒在小碗內,遞到每個人的面前。看著姐妹倆麻利的做著這一切,亞生和蘭生深切的體會到摩梭女子的勤勞能幹的美德。
蘭生道:“初次登門,什麼禮物都沒有帶給你們,怎麼敢再接受你們的款待。”
鐵麗卓瑪樂不可支的俏然笑道:“今天第一次聽到你說話,今天你們就是我們的‘阿注’了,還用這麼客氣嗎?”
蘭生窘迫的掙紅了臉,在塘火的映照下更顯得紅通通的,像個未成年的大男孩。
喝了大半罐包穀酒,臘肉和乾巴也吃的差不多了,鐵麗旺珠拉起亞生的手,說道:“夜深了,我們休息吧。”
鐵麗卓瑪也滿懷情意的拉著蘭生的手,走進各自的房間。
鐵麗旺珠的房間不大,但裡面色彩格調溫暖清新,瀰漫著女兒家特有的淡雅香氣,聞之令人陶醉。
鐵麗旺珠將亞生扶坐在床上,說道:“你先坐一會,我去打桶水來,為你擦洗一下,你身上的汗味很重耶。”
鐵麗旺珠轉瞬間就打來了一木桶清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