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立刻點點頭。
&ldo;我對他說，&rdo;他輕輕揚了揚眉，&ldo;或許他和你媽媽，是相互的臣服，而對我而言，我卻不需要你的臣服，只要我來臣服，就好。&rdo;
這是更深一層的遞進，無論是任何方式的臣服，他都不會捨得讓她來做。
如果一定要有一方，聽從於另一方，為對方犧牲，站在比對方稍低一些的地方仰望對方，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他。
他餘音還在，她的心卻像被手用力握緊，嘩嘩的水聲裡，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ldo;我還跟你爸說……&rdo;他眼睛微微眯了眯，&ldo;我以後在家裡的地位，估計應該也會和他不相上下，我能感覺到他其實當時聽得很想揍我，不過他忍住了，因為他其實很樂意看到這個結果。&rdo;
她聽得&ldo;噗嗤&rdo;笑了。
眾人面前冷靜理智的天王在她這裡，會用這樣幽默的方式自嘲逗她笑，在她的爸爸面前，他也會絞盡腦汁、不惜任何面子，賠了夫人又折兵地打拉鋸戰。
他對她，是用了多少深的心思來寵愛？
他覺得差不多洗乾淨時，用水幫她衝去洗髮水，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在她耳邊笑說，&ldo;原來頭髮都已經長得那麼長了。&rdo;
&ldo;是啊……&rdo;她這時才回過神來，側過頭去看他，俏皮地笑，&ldo;藝人一直需要變髮型的吧？尤其是女藝人，但是我一直都沒有剪過，也不讓髮型師用其他的法子折騰，sharon快被我逼瘋了那時候。&rdo;
&ldo;嗯。&rdo;他的聲音低沉，&ldo;我記得，五年前差不多到肩膀這樣長。&rdo;
她乾脆轉過身，仰頭看著他，踮腳、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彎著唇角笑，&ldo;回去之後，我想剪短，就剪成以前那樣的長度，好不好？&rdo;
以前他曾說過，他始終很喜歡她的發，無論是最初她留短髮的時候，還是在跟他一起，為他漸漸蓄起的中長發，直到現在，五年的光陰後，她留成一頭及腰的長髮。
都只是為了他而已。
而如今他歸來，這承載歲月和思念的發，應該也可以一併剪去了。
因為她嶄新的紀念，在她身邊。
他低頭看著她在水光中濕亮的眼珠，半響，低頭輕輕吻住了她的嘴唇。
輾轉反側，似乎在這樣的唇舌糾纏之間，都能感到彼此心裡現在的情緒，他過了一會鬆開她，抵住她的額頭輕聲說道，&ldo;我明天定機票。&rdo;
&ldo;嗯？&rdo;她還雲裡霧裡，疑惑地看著他，&ldo;不是說要在佛羅倫斯呆一週的嗎？&rdo;
&ldo;我其實一直很想帶你去洛杉磯。&rdo;他的眉眼裡是無可掩藏的笑，&ldo;去看看我住的地方，我念的大學，還有我的朋友……想去嗎？&rdo;
她看著他，眨了眨眼睛，&ldo;嗯，我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印戚哥說的一樣，離紅燈區很近？&rdo;
司空景是行動派，第二天早晨她醒過來，他已經將機票、接送車全部都定好了。
兩個人悠閒地吃了一個早午飯，前去機場。
她因為前一晚被他折騰得太狠，在飛機上的時候睡得尤其好，一覺醒過來，也差不多已經要到洛杉磯了。
在國外，他們根本就是普通人，一切都是隨意而隨性的，休閒假日、絲毫沒有任何負擔與累贅，取了行李，她挽著他的手臂，兩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