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韓國的日本產品,還是有很多的,擴大規模一事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
現在居然連遠在東京的鍋島生運都知道了,而且他還不算什麼商業巨頭,更不是六大財團之中的一員。
鍋島生運哪裡不知道我想的是什麼,連忙道:“柳先生,您別誤會。這件事情是機緣巧合之下得知的,現在全日本知道這事的人,除了你們幾個之外,恐怕就只有我知道了。”
我看著他,冷然不語。
鍋島涼子想不到我沉默下來,威勢會是這般的驚人,連丈夫這種身經百戰的人物,都被柳先生的目光注視得冒出冷汗。
她也是聰明的女人,見狀連忙不著痕跡的對著女兒使了個眼色。
美穗也早就察覺出不對勁,她自己都沒看過我認真起來的樣子,心中也有些害怕,但媽媽既然都讓自己出馬,小妮子也只能咬牙上了。
明媚的少女小屁股扭動著,移到我的身旁,怯生生抓著我的衣袖,搖著道:“俊雄……你別這個樣子嘛……我爸爸不是壞人……”
我收回了眼神,拍了拍她的頭,淡淡的一笑:“放心,我不是在怪你的父親。只不過這件事情沒能保密,讓我對SHARP的人很失望,故而在思索一些事情。”
“哦,是這樣啊……”
美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你剛才的樣子好嚴肅哦,人家都害怕了呢。”
鍋島生運卻不像女兒那麼單純,他知道我說是這麼說,但他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的話,不只是生意泡湯了,透露訊息給他的人,一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這就足以讓他非常的不安了。
“柳先生,其實這事我是從真田長運先生那裡知曉的,他和我是大學的同學,他什麼都好,就是喝醉了酒有些管不住嘴。我本來並不是想要去刻意瞭解,只不過談起SHARP這次的大勝,沒想到他來了興趣,對高橋夫人大肆讚揚,也就讓我知道了最優惠待遇的事情。”
遲疑了片刻過後,鍋島生運還是將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當時參與談判的人,只有高橋靜、高橋綠母女,然後就是真田鈴了,她回去對自己的父親講了一下,倒也無可厚非。
或許也是因為真田鈴自己都不知道,父親喝醉了酒會是這個樣子,況且整個日本能灌醉真田長運,從而得到這個訊息的,怕是很少很少啊!
我點了點頭,這個解釋倒是合情合理,鍋島生運五十六歲,和真田長運年齡差不多,是同學也不足為奇。
“SHARP初始進入韓國市場,想要大規模的發展,一定會有一段時間的適應期。”
鍋島生運見我沒有生氣,便繼續道:“我們吉祥商社雖然實力不大,但對於應付各種社會關係,還是有著獨到之處的,最多半年,我們就能幫忙理順所有的關係,保證讓SHARP在韓國的三年,賺得盆滿缽滿。”
對於他的話,我並不否認,所謂“龍有龍道,鼠有鼠道”,住吉會當然也有特長,特別是他們擁有社團的身份,足以震撼韓國的那些黑幫。
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一個人獨吞所有的利潤,在這個資訊發達、交流日益廣闊的社會,已經是不大現實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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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分出一部分利潤,團結另一股勢力,為自己的發財保駕護航的話,那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我直截了當的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用心?住吉會可不是你的。”
鍋島生運一笑,“住吉會雖然不是我的,但我是住吉會的大佬之一。吉祥商社就是我創辦的,所有權也是我的,只不過是每年要向社團繳納一定的費用罷了。”
他這樣的解釋才合理,要是鍋島生運說自己一心一意為了住吉會的發展,那我不會跟他多說,敷衍過去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