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蘭就往二孃的馬車裡扔了小石子兒,將人引到了湖聲茶樓。至於為何二孃從茶樓前門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側巷。那自然是白蘭的功勞了。不過白蘭決定這個還是不邀功了。
三娘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會計較白蘭擅自做主的事情,她被另一個訊息給驚到了,或者說是被雷到了。
“跟沈惟幽會的人是,是禮親王?”饒是三娘再如何的沉著冷靜,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這會兒也有些淡定不了了。
白蘭這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到不是對兩個男人斷袖分桃之事不好意思,她是覺得自己就這麼把宣雲世子的爹給賣了,有些對不起宣雲世子。不過想想禮親王向來就沒有什麼好名聲,與他傳過不正當關係的男男女女十個手指頭都不夠數,禮親王似乎還經常以此為榮,白蘭心中的愧疚之情就少了很多了。
這事兒傳出去,丟人的只會是沈惟這個向來形象良好的謙謙君子。禮親王那裡是吃不了什麼虧的。
三娘無語了好久才消化掉了這個訊息。
她之前聽聞孫玉蘭死的時候是完璧之身時就猜想過沈惟是因為有隱疾,還是因為不喜歡女人,現在真相就在眼前。可是她怎麼也沒有辦法將禮親王和沈惟兩個人想到一起。
先不說隔了輩分,禮親王是宣雲的父親,是宣家人,他在朝堂之上的立場根本就不用懷疑。而沈惟,儘管他在京中為人低調,也只在朝廷裡領了一個虛職,三娘在幾次的接觸中還是覺得這個人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所以禮親王和沈惟的立場是對立的,想到如今朝堂上的刀光劍影,三娘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
“禮親王和沈惟的關係……相公他們知道嗎?”三娘無奈地問道。
白蘭點頭:“自然是知道的。沈惟時長出入禮親王府,儘管一向行蹤隱秘,可是瞞著別人還行,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宣雲世子?”
三娘知道宣雲這個人並不像他面上表現出來的這麼玩世不恭一無是處,這一點在幾年前在山東的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至於宣韶知道這件事情,卻沒有在三娘面前提過,三娘並不覺得宣韶有什麼不對。禮親王是宣韶的長輩,又是宣雲的父親,他自然不會主動在三娘面前說禮親王的是非,且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個女子關心的。
不過想到禮親王和沈惟兩人有糾纏,三娘還是有些擔心的。儘管這位禮親王各種不著調,可是三娘知道宣韶對這位叔祖父還是十分敬重的,而禮親王對宣韶也一向很照顧。三娘只希望禮親王的立場要一直堅定才好。
宣韶回來之後聽說了這件事情也沒有說什麼,白蘭現在是三孃的丫鬟,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三娘出一口氣。
最後這件事情除了那幾個當事人之外,也沒有折騰出太大的波瀾。
而宣雲世子那邊則是一路高調的走到了江南,在江南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風。眾人也都明白了,代天子巡察河道什麼的都是幌子,宣雲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出鞘的利劍,他是去為膠著的朝堂形勢殺出一條血路去的。
也因此,宣雲那邊的各種刺殺還有暗殺更為前仆後繼。
不得不說,皇帝這一招劍走偏鋒另闢蹊徑效果還是很不錯的。朝臣們的注意力被牽引開了,由宣雲所開闢出來的新戰場再一次讓人熱血沸騰了。而皇帝所代表的新興勢力終於在這種形勢之下出頭了。
二孃的第三次堂審就要來了,她已經有九個多月的身孕,眼看就要臨盆。
三娘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暗自皺眉,對最近的朝堂形勢她都有暗中關注,這次的三堂會審怕不會與之前兩次那樣簡單了,皇帝如今正意氣風發,想要接著江南那邊的大好形勢將沈家拉下馬來。
即便沈家這次不會被一擊而斃,傷筋動骨是少不了了。而二孃是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