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動手啊!”
“不要逼我!”戈仕堯慌亂地退步,眉頭糾結,俊俏的臉龐一片青黯,嘎啞低沉地道,“你實在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你們全都是一丘之貉!”她怒道,胸腔的空氣彷彿被震空了,她真沒想到他原本是要殺她的。
戈仕堯心寒地道:“我以為你真的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但我錯了,你根本被仇恨矇蔽了一切。”
“換了是你,你會做何感想?我是不是該離開這裡,免得有一天莫名其妙死在你手裡?”她咄咄逼人,已被忿恨弄亂了方寸。
他無法容忍她的無理取鬧,信口說出重話:
“隨便你,要走你走好了,我不會留你,不會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君清妤咬著下唇,灑淚奔回房間,真的要整理衣物走人。
戈仕堯斜倚在門口看她,臉上的怒氣未消,但是他也不能眼睜睜地見她獨自一人出去亂闖。“你真的要走?”
“不用你管。”她撞開他,拎著包袱要走。
他拉住她的手腕,霸氣地說:“不準走!”
“你這個人很奇怪耶!一下子要我走,一下子不准我走。”她瞪著他。
“我……”他說不出話來了。
君清妤揮開他的手,往前走。
啞奴在庭院打掃,見她怒氣衝衝地要離開,連忙放下掃帚,攤開雙臂,將她攔下。
戈仕堯隨後到來,君清妤回頭瞥了他一眼,對啞奴說:“阿蒙,你讓我走,你主人不肯留我了。”
啞奴不肯放,嗚嗚地示意戈仕堯說句話。
戈仕堯也在氣頭上,不可能說什麼好聽的話,他下達命令。“阿蒙,把她綁起來。”
只有這樣她才走不了。
君清妤瞪大眼睛。“什麼——”
啞奴已經動手在束縛她的雙手,她掙扎著,啞奴是一個駝背的僕人,力氣卻出奇的大,她竟然受控於他,被綁回房間。
“阿蒙你可以出去了。”戈仕堯示意他退下。
啞奴恭敬地把門關上。
君清妤被綁坐在椅子上,氣得咬牙切齒。
“你憑什麼控制我的行動?”
“我要你清醒一些,不要意氣用事。”
“意氣用事的是你不是我!”
他不理會她,把她一個人留在房裡。
“戈仕堯,你放我出去。”她在他背後忿喊。
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稍晚,他端著膳食進來,為她鬆綁。
“用膳吧!”
她不同他說話,眼裡依然有怒氣。
“不吃,餓的是你不是我。”戈仕堯裝作不在乎。
“我寧可餓死,也不吃你端來的束西。”她負氣的說。
“餓死了,怎麼救你爹?”他把膳盤移到她面前。
君清妤睨了他一眼,肚子卻在此時不爭氣地咕嚕直叫。
他聽見了,促狹地說:
“快吃吧!你的五臟廟在抗議了。”
她驀然臉紅,吶吶無語,僵持一下,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我是真心想幫你,請你不要曲解我的好意,繼續住下來,好嗎?”他拉下顏面,開口挽留她。
“你當時為什麼不殺我?”她問,很想了解。
“我……狠不下心。”他老實說。
“你不怕你義父發現嗎?”
“只要你別亂跑,他不會發現的。”
“原來你不讓我走,是怕我會給你製造麻煩。”她佯怒。
“不、不是……”他又緊張起來,連忙解釋。“我是擔心你的安危。”
“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