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共、枕!還像交鴛鴦一般,引、頸、共、眠!
真是……反了天啦!要氣死他了!
那個無恥的賤女人是誰?!竟敢玷汙他家師弟冰清玉潔的身體,她是想死,想死,還是想死?
安三少眼中蓄滿風暴,殺氣騰騰地飛撲過去,提著劉三孃的頭,猛地將她甩下床。
緊隨他其後進來的玉墨,才走到裡間的門簾處,就聽到他家二少的屋裡炸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痛苦尖叫。他被那個尖銳的女聲嚇得抖了抖,這明顯不是他家二少的聲音呀。
是誰?居然趁著他不在摸進了他家二少的屋子。她想做什麼?莫不是在對他家病重昏迷的不軌時,被安三少現教訓了。‘
玉墨默默地給安三少點贊,同時為那個不長眼的女賊默哀:不管她想對他家二少做什麼,遇上安三少,就只有引頸被戮的份兒。
有三少在,哪裡有他揮的餘地,還是去叫店小二端些吃食和茶水來,邊吃邊看戲吧。玉墨打定主意旁觀看戲,他連看都沒細看被安三少教訓的女子,直接轉身出門覓食了。
“哪裡來的瘋子?!”劉三娘一手撐地側身趴著。一手按著自己劇痛的腦袋,眼冒淚花地罵安三少:“擅闖女子閨房也就罷了,你竟敢傷本小姐!找死呀你!”
“你確實是找死。”安三少一邊挽袖子,一邊伸手俯身掐劉三孃的脖子。一字一句地道:“賤人!你不該把齷蹉主意打到他身上。去死吧!”
“啊!咳咳,嗯……”劉三娘猝不及防被人死扣住脖子,安三少的力氣之大,不過幾息,她就開始呼吸困難。面色青白,並翻起白眼來。
“住手!”岑二孃終於被吵醒,她的起床氣還來不及,就看到安三少猩紅著眼要掐死劉三娘。
她瞬間從床上彈起,撲過去用力扳安三少聽到那句“住手”後更加用力的手,以她的力氣,自然無法撼動安三少。
岑二孃又急又怒,踢了安三少一腳:“快鬆開!你要掐死劉姐姐了。”
安三少聽到她用嗔怒的聲音噴他,卻喊那勾引了她的賤人為“姐姐”,氣得簡直想連她一起殺了。
怪不得他昨日說他不曾喜歡過他。原來他看上的是這個賤人!這種俗豔的空有美色的賤人,哪裡比得上英俊專情的他?!
“岑二郎!你的眼睛被狗吃了?!”安三人忍無可忍,暴吼岑二孃:“你居然為了這女人捨棄我!”聲音一節節拔高,一半是激憤,一半是委屈。‘
“什麼?!”岑二孃傻眼:“你又誤會什麼了?她是我姐姐。我和她,根本不是那回事好吧!”
等等,她為什麼要向他解釋呀!
“就算我和她真有什麼,也不關你的事。撒手!”岑二孃又狠踹了臉色變緩的安三少一腳:“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我就宰了你給她陪葬!”
安三少才轉晴的心情一下就陰了,他不甘不願地卸了一半的力道:“哪裡有姐弟抱在一起睡一張床的!”
徘徊在死亡邊緣的劉三娘猛吸一口空氣。咳嗽幾聲後,怒視安三少:“你個神經病!睜眼瞎!二孃是女兒家,我怎麼就不能和她抱著睡了?!”
“女、女、女兒家?!”安三少的手一下沒了力氣,不止是手。剎那間,他便渾身無力。
感覺自己站不穩,安三少一手扶著床架站好,一手抽搐又顫動地指著岑二孃:“女、女……你、你……”
他有千言萬語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腦子裡只有“二孃是女兒家”這句話。嘴巴也只說得出“女”和“你”兩個字。
岑二孃半摟著捂著脖子咳出眼淚來的劉三娘,將她扶到床榻上坐下。
劉三娘鄙夷又仇恨地瞪著瘋瘋癲癲“你”過去“女”過來的安三少,“他,咳咳,是誰?”她好想把這個莫名其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