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
夜藍沒有想到他今晚這麼難解,可是她也是有自尊心的人,她已經低聲下氣的求了他這麼多遍了,他還是不肯回去,她心中一酸,鼻音濃濃的道,“你先穿上風衣好不好?今晚的天氣很冷,風很大,你身體剛剛復原,受不得這樣的天氣……”說到了後面時,她忽然就說不下去了。
見她濃濃的抽泣聲,男人不忍心了,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風衣,極淡極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你呢?”她哽咽著問他。
“我想在這裡單獨呆一會兒!”他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彷彿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清冷。
“……”夜藍無語了,他們有時候都有一個壞脾氣,就是生氣生到極點的時候,就要一個人獨處,用黑夜的安靜來思考。她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小女生,不會再哭著鬧著吵著要拖他回家,她已經是二十三歲的母親級女人,她不僅人在成熟,就算思想,也在不斷的成熟。
“絕……”她低聲,有著些許的柔軟和乞求,“早點回來,好嗎?”
男人依然是冰冷著一張俊臉在凝視著手上的火機,沒有答她,也沒有將衣服穿在身上。夜藍也不是死乞賴臉的那種女人,她心中是又酸又氣,馬上轉身就走,卻不料一腳踩中了一段尖利的枯枝,痛得她馬上小臉皺了起來,而腰也跟著彎了下來。
因為在外面站得太久,她現在才發覺腳凍得發麻,她從小生活在南方,很少遇到這麼極寒的天氣,而今晚是光著腳丫在室外站了這麼久,夜已深露又重,狂風在四處肆掠,她根本承受不住。
但她也是極倔強的人,見赫連絕如此生她的氣,也不會去請求他的幫助,寧願低身去敲打了幾下已經凍麻的小腿,然後又用冰冷的小手握了握小小的腳踝。上次崴了的腳踝還沒有完全好轉,而腳底又被尖利的枯枝刺傷,她硬是忍住痛一聲不吭,然後才一瘸一拐的踩在厚重的梧桐葉上,向前走去。
忽然她的腳底在瞬間騰空,整個身體被人抱了起來,一陣溫暖的氣息傳了過來,是男人的胸膛,而她冰冷的雙腿上,也蓋了他厚重的風衣。
赫連絕終是硬不起心腸看她在寒風之中獨自行走,就算是她錯得有多離譜,就算是她說的話有多傷人,他還是將她抱入了懷中,穿過這一大片一大片的梧桐樹,向前走去。
他其實在她被枯枝刺傷腳踝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如果她在那時候再叫他一聲,他肯定會跟她回房間,可是她沒有,她寧願忍著傷痛,倔強的向前走,他怎麼會忘了,她也是這麼小小的驕傲。
她明明就知道他有多在乎權傾九在她心中的位置,權傾九不僅僅是她的初戀情人,而且他不在的三年時間裡,她都是和權傾九在一起,她每天盯著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他有多害怕他在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帶著女兒跟了權傾九,他有多害怕她敵不住權傾九的柔情攻勢再度回到權傾九的懷抱,他有多害怕她將權傾九當作了是他,和他溫柔纏綿……
再美再刻骨的愛情也敵不過現實生活裡朝夕相對的男人,而且他此次回來,是真的想和她重新開始,給予她喜歡的浪漫,給予她寵愛和疼惜,就算她前些天因為擔心祖氏對他不利而疏遠自己,他也沒有真的生氣。可是權傾九,就是他心底的傷,從小就刻下的傷,那種傷害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
藍,我是強壯到天下無敵,可你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捏得碎我的心,你知道嗎?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嗎?
他凝視著懷裡的小女人,她將頭埋在了他赤luo的胸膛,輕輕撥出的氣息,在他的心臟處瀰漫,而黑緞般黑色長髮,柔順的依偎在他的手臂上。
回到了大廳,赫連絕抱著她去了醫藥室,將她放在椅子上,然後抬起她的腳,大手捏著她的腳,她的腳也是小小的,五個腳趾也是纖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