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宣譽的房間。
輕輕敲門,聽到裡邊傳來了邢宣譽的聲音,他說,“進來”
白夏深深吸氣,平復下心情,推門而入的時候,她看到了邢宣譽手裡拿著的相框,不由得一怔。
“來,過來”邢宣譽似乎是知道她會過來找他,他噙著笑意看著白夏,招手讓白夏過去。
白夏捱著床邊坐下,邢宣譽將照片遞給了她看。
照片裡的人穿著小洋裝,笑顏如花的靠在年輕男人身邊,容貌是跟她很相似的,也難怪當初邢森會差點將自己認錯。
“這就是你媽媽”邢宣譽解釋道,“當吹你媽媽她還是我們學校裡的校花,很多人都喜歡她,我也不知道你媽媽最後怎麼會看上了我。”
“是因為喜歡吧”白夏輕輕撫摸著相框裡的人,“我想媽媽應該是很喜歡你,才會選擇了你。”
“嗯,你媽媽她跟一樣是個認定了就不會更改的女人。”所以他很幸福,被他的女兒愛著的人也很幸福。
“你是不是想知道剛剛我和邢森說的事是指的什麼?”
白夏輕輕點頭,邢宣譽卻沒有給她答疑解惑,他說,“等那個人從鄰市回來了再說,我會告訴你完整的故事。”
她沒有強求,走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坐在窗邊的邢宣譽,白夏心底慌亂,出聲喊了一句,“爸”
本以為這聲爸會難以啟齒,可是當她真的喊出來了後,她發現好像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難以開口。
“爸,您別想太多,太傷身體。”她知道邢宣譽不管是精神恍惚也好還是清醒了也好,腦海裡念著的,心底想著的永遠只有那一個人。
他愣了會兒,似乎是沒想到會從白夏嘴裡聽到這一聲爸,他反應過來後,才笑著點頭說,“好”
將房門帶上後,白夏在門外站了很久才離開。
可能——
是她想的太多,其實邢宣譽他本身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遙不可及。
——
江莫沉將那兩個孩子送回去後,就接到了陸縛寧興師問罪的電話。
他一回去,陸縛寧就已經在客廳內坐著等他了。
一看見江莫沉進屋,陸縛寧陰沉著臉問,“你把孩子送回去了?”
“嗯”
“為什麼要送回去?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將那兩個孩子給帶過來!”陸縛寧簡直快被江莫沉氣死,他蹭的一下站起了身來,“現在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兩孩子送回去了,他們肯定會加強防範,以後再想下手就難了!”
“我沒卑鄙到需要靠著兩個無辜的幼童去威脅對方的地步。”
“無辜?”陸縛寧冷笑,“那兩個孩子有什麼可無辜的?哪怕是殘了死了,那也只能怪他們命不好,誰讓他們出生在陸家!”
“當年,你也是抱著這種想法折磨陸衍北的吧?”江莫沉踱步過去,大大咧咧的在沙發上坐下,他說,“你恨陸肖航橫刀奪愛,你恨他得到了後又不珍惜,所以你將自己的火氣都撒在一個小孩子身上,你將他送走,讓他徹底從陸家消失。”
“表面上說是為了我好,只要陸衍北消失了,我就是陸家的長子。”江莫沉譏笑,“你心底比誰都清楚不是嗎?私生子是上不得檯面的,有沒有陸衍北跟我會不會成為長子根本沒關係,哪怕沒有陸衍北,我也不可能回到陸家,陸肖航也不可能重視我,你何必要給自己的一己私慾冠上這麼冠冕堂皇的藉口?”
陸縛寧藉著他的名義幹了多少事,江莫沉從沒管過,陸縛寧的那套說辭,真不曉得是用來誆騙自己還是欺騙別人。
他們心底都很清楚,陸肖航在外邊有多少個女人,有多少的孩子。
明面上的就陸衍北一個,唯一可以跟陸衍北抗衡的就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