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物,就會令她神經徹底錯亂,陷入幻想世界,成為一個瘋子。
而當她看到被fbi帶走的薄靳言,那孤直而靜默的側影,她就有了決定。
她願意死,但必須死得其所——只要能將謝晗繩之於法。
可是靳言,我用最後殘存的意識,藏在信裡的訊息,藏在那些幾近泣血的胡亂文字裡的秘密,你看到了嗎?
我信你始終是靳言,是sion,所以你一定會看到。然後你會找到他,找到我。
……
這幾天,謝晗沒再為她注射藥物,也沒有任何虐待,甚至飲食起居精緻而奢華,他還為她上藥、處理傷口,竟令她的身體好轉了一些。
但簡瑤心裡很清楚,他此刻不殺她,只說明他想要在更重要的時刻、以更完美的方式殺了她。
這時,謝晗站了起來,理了理襯衣和領帶,朝她微微一笑:“猜猜看,我去幹什麼?”
簡瑤咬唇不語。他也不在意,自問自答般語氣輕快的說:“今天,我們的小sion……噢,還有小allen,會從胡佛大廈正式押送到精神鑑定機構。一旦證明他有雙重人格,那位美女主播怎麼說的……身敗名裂眾矢之的,等待他的,將是在精神病院渡過餘生,或者送入鵜鶘灣監獄,終身□。”
簡瑤的心生生一抖,而他已走進黑暗裡,漸行漸遠:“他已經行走到懸崖的邊沿,我怎麼能不去圍觀?”
——
胡佛大廈外。
冬日的陽光,熾亮,安靜,清冷。
薄靳言身穿黑色大衣,在數名fbi探員包圍下,步出大廈一層。只是這一次,他的雙手被銬住,頭戴頂帽子,擋住了眉眼。
然而這一群人的步伐,完全擋不住樓外記者們的燈光和追尋。
“薄靳言教授,請問你是否承認擁有雙重人格?”
“你現在是sion還是allen?”
“你身為犯罪心理專業人員,是否認為自己應該對allen犯下的罪行負責?”
“簡瑤小姐的信,令你痛心了嗎?”
最後這個問題,令他原本快速的腳步倏的一頓。然而他沒有回頭,隨即就在探員保護下,跨上了一輛黑色防彈裝甲車。
埕亮的車身映著陽光,徐徐遠去。奔跑的記者們先後停下腳步,對著車子一陣猛拍,隨即聳聳肩,低語著三三兩兩散去。
車內。
薄靳言靠坐在一側車壁,身體筆直,沉默無聲。對面是兩名年輕的fbi探員,時不時看向他清倨的面容,都沒說話。
車子在高速上一路賓士。前後,還各有一輛警車護航。
行駛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前排的司機有些焦躁的向探員彙報:“前方高速公路1公里外發生嚴重交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