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些溼潤。
她知道,他肯定不會像別人那樣,體貼的說什麼“都過去了”“不要傷心難過”。
可是,他為她驕傲?
這麼簡潔平和的一句話,卻像一串最溫柔的音符,落在她心上。
頓了頓,她說:“還有。”
薄靳言輕挑長眉,低頭凝視著她。
“那天其實我不在房裡,我在客廳。”她慢慢的說,“我當時跟我爸在玩捉迷藏。他就……把我鎖在櫃子裡,把沙發推過來,擋住了。但是我能看見。他們開了很大的音響,我怎麼叫都沒用。後來,我被人救出來時,爸還沒死,我就一直抱著他,直到他斷氣。”
……
為什麼今天想對薄靳言說這個呢?
或許是李燻然的辭別,令她想起了往事。
又或許是她意識到,埋藏最深的傷口,無法對任何人提及的經歷,終於可以小心翼翼的袒露在這個男人面前。
因為他會懂,比任何人都懂。
因為今後,他是她最親密的人。
薄靳言的俊臉像是罩上了一層寒氣。靜靜注視她幾秒鐘,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這晚,他抱著她,在星光下坐了很久。她跟他講以前的事,講父親曾經也是釣魚高手;講自己很長時間不敢一個人睡。也講大學時候,每天背語法單詞多麼無聊。
薄靳言一直安靜的聽著,當然也深刻踐行他的諾言——時不時親吻她。一開始簡瑤還沒留意,後來發覺,他竟然真的是嚴格遵循時間,五分鐘一到,就中止談話,低頭索吻。忍不住就笑了。
她也問他大學裡有趣的事,而他只是微蹙眉頭:“沒有留意過。”
簡瑤:“……好吧。”
睏意襲來時,夜色已深。
簡瑤從沙發站起來,離開薄靳言的懷抱:“我去睡了。”
薄靳言看她一眼,也站起來。兩人走回客廳,到了她臥室門口。
簡瑤:“那晚安。”
薄靳言低頭在她額上落下輕吻,眸色幽深的望著她:“晚安,好夢。”
——
然而這晚,簡瑤並不像薄靳言祝願的那樣“好夢”。或許是想起了塵封已久的往事,她望著窗外黯淡的星辰,只覺得心裡特別的空。
後來又想起了薄靳言。這幾天來,每晚親暱纏綿後,他都顯得意猶未盡,並且直接提出……做~愛的想法。
第一天,他問:“想要我的身體嗎?”
第二天,他說:“今晚睡我房間?”
豈止是直接,簡直是赤~裸。
可今天,他卻忘了這事,只溫柔的對她說好夢。
簡瑤忍不住笑了。
而此刻,薄靳言穿著黑色睡衣,筆直躺在2米乘2米的黑色大床上,也沒有睡著。
他見過遠比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