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還在抱怨再這樣要下不了床了,胸口陣陣不捨,於是,他讓她多睡會,小心冀冀將她慢慢從自己懷裡移開。他步下地,揪起那隻趴在床底下也在睡懶覺的醜醜的小沙皮狗,不顧它嗚咽的杭議聲,將它直接鈴進浴室。
他一離開,才一會兒,微微就又本能地往旁邊的熱源上鑽,尋找那熟悉的胸膛。即使,每次往他身上鑽,都沒“好下場”,可是,她還是喜歡依賴他,而且,越來越依賴。
哪知道,這次竟撲了個空,微微被凍醒了。
她的視線急忙尋找他。他並沒有讓她找很久,透明的浴室內,季行揚正挽著袖子,測過了水溫後,把小狗狗放入浴盆裡,雙手塗上沐浴露,大掌托起小狗狗,左右搓洗,在給它洗澡。
他甚至將狗狗褶皺處翻開,洗得格外認真。
微微坐了起來,心頭覺得好暖。
這一刻,突然知道了,不是房子溫暖,而是這個男人給了她一個家。
一個安定的家。
只是,幫狗狗洗好了澡以後,他在幹什麼?季行揚在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微微用被單捲住裸肩,茫然地問。
他回過身來,剛醒來的她,看來慵懶又誘人,讓他早就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六宮粉黛無顏色,從此君王不早朝”。
他放下正在收拾的行李,俯身強壓住慾望,只略略輕啄她的紅唇,“我們該回去了。”他現在是休假期,在這裡度假多久都沒有問題,但是,她不同,如果還想爭取那個高位,他們現在享樂的行為非常不智。
“你回去,還會繼續不開心嗎?”她不安深瞅他。
來的時候,他眉宇間的沉鬱有嚇到她,而這幾日,他已經漸漸清明。她不敢說是自己的功勞,但是,她至少認為,留在這裡的他,是快樂的。
如果這裡能讓他快樂,他們又何必回去?她不希望,那些不該承受的壓力又重壓著他,讓他喘不過氣。
季行揚卻搖頭,“微,我們不可能躲在這裡一輩子,我們可以等下次放假再來玩。”
“可是—”他回去,真的沒問題?不會又捧著《血色戀人》一看就是三四十個小時?
季行揚清楚她在顧忌什麼,摸摸她的頭,“你放心,我不是接受不起挫折的人。”一直在反覆觀看《血色戀人》,是因為他在重新審度自己的盲點。
如果電影拍得真的夠好,他人就算動了手腳,也不會這麼慘敗。說來說去,《血色戀人》確實不是部精彩的影片。
有他這句話,她安心了很多。
只是,他下一句話—………
“董事長選舉後,我打算離開飛翼。”他提早告訴她。
微微一聽,急了,“行揚,你不必—”飛翼重聘丁xx的事情,新聞炒得這麼熱,季行揚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心知,這對他是多大的難堪。
但是,他不必離開,她不會任那些人整死他!
他搖頭,“你先聽我說,離開飛冀,不是剛下的決定,而是早一個多月前,我就已經在籌備新公司。”
他把新公司的情況和她簡單說了一下,只是,他故意避開對於現在這種處境可能會帶來的窘迫與風險。他是男人,他有他的驕傲,他希望在他愛的女人面前,他有值得依附的肩膀。
“可能……這兩年會辛苦一點,畢竟是小公司,起步會有點難……但是,我相信會越辦越好的……”他言簡意駭。
她思索一會兒後,上前纏環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頭,然後甜蜜地笑,“嗯。一定會的!”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支援他的決定。
因為已經有了更親密的關係,他們之間的互動也越來越親密。
他又強壓了壓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