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不肯,覺得再怎麼也得等到父親出院後再說。
但趙臻說她留在這裡也起不到太大作用,最主要是還經常攪了他和張洹的單獨相處,後面這一句他當然沒說出口,他這麼一表達,趙昶當場生了氣,把趙臻罵了一頓,說他見色連女兒也忘了,好心留在國內照顧他,他還要嫌棄,說她起不到作用。
趙昶只是隨意這麼一發火,其實還是擔心父親多些,後來趙臻又勸了她幾次,她於是就真的走了。
還是張洹送她去的機場,姑姑姑父以及表哥都陪同著,保鏢給提著箱子,在這麼熱鬧的情況下,趙昶才沒有覺得太悲涼,畢竟是被父親嫌棄著離開的。
她最後還給了張洹一個擁抱,把張洹抱得一動不敢動,又是尷尬又是彆扭,還不敢拒絕,趙昶朝張洹說道,“你把我爸要走了,那這段時間,就把他交給你了。”
張洹只是平靜地點了一下頭,趙昶再看了他一眼,然後把目光轉開了,些微彆扭地再說了一句,“要是我爸太難纏,不需要理睬他的時候,就不用理睬他,讓保姆照顧他就好。我知道他有時候是個孩子。”
張洹沒回她,是不知道怎麼回。
趙昶有點煩躁地踢了一下腳,道,“我知道我是白操心,你們的事情,我不管啦。我就走了,經常電話聯絡吧。讓我爸不要擔心我,好好養著身體就好。”
張洹道,“嗯,我會和他說。”
兩人在一邊唧唧咕咕說完,趙昶再和別的親人說了一席話,然後就走了。
回程路上,張洹一直沉默不語,趙家人有心和他說兩句,也沒說出口。
最近張洹怎麼照顧趙臻的,大家都看在眼裡,別說這兩人濃情蜜意的精神交流,就說各種瑣碎事,張洹從沒有說過一句抱怨的話,明明有護工和傭人們可以做的事,他從來不假他人之手,總是親力親為,無微不至。
趙臻本就已經自立門戶了,即使還是在趙家裡,趙家的人在看到張洹對趙臻這段時間以來的貼心和情深,他們也沒有阻撓兩人的意思了。
趙昶回A國,雖然是趙臻的意思,但是趙昶真的走了,作為病人,趙臻的彆扭心思發作了,在心底嘀咕趙昶怎麼就不再反駁兩句,還多陪他一段時間呢,覺得女兒還是太不在乎自己了,就傷心起來。
反正人就是不知足的,越是病時太閒,越喜歡想得多,心裡的彆扭就越重。
想了趙昶就想到張洹身上,怕張洹會厭煩每天勞累地照顧他,以至於對他情意冷淡,所以,趙臻就硬是要求出院了。
出院當天,親人們和一干朋友前來祝賀。
本來趙臻覺得自己腿傷著的樣子實在不堪,想自己悄悄回家去就算了,讓別人看到了有辱他英明,但不知道是誰走漏了訊息,居然能來的不能來的都趕來接他出院,場面鬧得非常的大。
最後還造成了警車開道,幾十輛車列隊送他回去的場面。
而且趙臻因為腳不能受力,他是坐著輪椅出醫院的,趙臻覺得自己那個樣子實在是不堪讓人瞻仰的,但偏偏這些傢伙一個兩個都笑著上前來對他祝賀,他還要擺出笑模樣來應付大家,後來還是張洹覺得人太多太煩,給保鏢說他不能這樣久坐,必須走了,這才在保鏢的維持下,趙臻的車才得以順利地出發。
趙臻覺得自己這是丟了個大臉,回去後,他躺在自家的大床上,就對張洹抱怨道,“這是哪個傢伙說出去的,讓我知道了,看不給他點教訓。”
張洹不以為意,心裡想著應該是他的哪位朋友傳出去的吧,最大可能是周杉。說給人教訓,最後不又被他鬧一場就不錯了。
因為趙臻受傷需要多人照顧,而且醫生也要經常上門,於是趙臻是回的他之前和女兒住的那棟大房子。
張洹即使心裡對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