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還真有這許多用處,”白衣公子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隨即負手側過身,“人生苦短,忙於拼命,不如及時行樂,南宮兄,你看如何?”
“你二位儘管逃命的逃命,逃情的逃情,不如在下清閒自在的好,”華服公子忍住笑,“說不定在我等眼中,何兄是忙於拼命,但他自己卻正是樂在其中。”
“說得好!”冷漠的臉上露出讚賞之色,隨即黑衣人轉向白衣公子,“你就不怕哪天被天上掉下來的女人砸死?”
說完,他竟不等邀請,直接走進門去了。
二人並不奇怪,似早已知道他的個性。
白衣公子喃喃道:“看來交朋友,還是交善人的好,至少他不會烏鴉嘴咒你。”
華服公子微微一笑:“善人總是倒黴的,否則又怎會莫名招出這等禍事,請!”。
南宮別苑雖人丁不旺,卻是江湖一大世家,別苑上一代主人南宮鈺劍術超群,品行方正,是江湖有名的大俠,可惜天妒英雄,四十多歲竟早早亡故了。時過十年,物換星移,如今的主人正是昔日南宮鈺之子。
據說這位南宮公子從小被南宮鈺送與別人養育,直到十歲上才接回別苑,但他天資聰穎,當日便深得南宮鈺疼愛,加上南宮鈺膝下只此一子,不由更加用心栽培。這位南宮公子也的確沒有讓人失望,小小年紀便贏得江湖朋友頗多讚譽,南宮鈺常常引以為傲。如今十幾年過去,南宮公子已生得一表人才,為人處事又十分得宜,加上他生性仁義,愛交朋友,所以年紀輕輕卻名聲頗好,上至大俠名士,下至市井婦孺,甚至黑道殺手,提起他必定都是交口稱讚。據說,他從來沒有仇人。因此,自南宮鈺去世十年來,南宮別苑非但聲名未衰,反而更盛。
然而人們稱讚之後,總會不由自主帶上一聲嘆息——
天下總無兩全之事,這位聰明機智溫和有禮的南宮公子,竟然天生經脈異常,不能修習內力,是個廢人!。
房屋庭院寬大富麗,後花園更是不小,景色錯落有致,秀麗無比。幾處雕花遊廊,幾處山石,幾處池塘,幾點菊花,幾片竹林。
三人並肩走在石徑上。
白衣公子皺起長眉:“今日正是十五。”
華服公子點頭:“不錯,這個月失蹤的是‘一刀斬江南’張明楚,只怕此事又要落到南宮別苑了。”
白衣公子點頭正要說話,卻見先前那個黑衣人突然伸手指著前面:“就是那樹?”。
果然,前面一座小閣樓邊,有棵高大的樹。
分明是秋季,這棵樹的葉子竟還十分茂盛,碩大的樹冠,將旁邊小樓幾乎遮住了一大半,地上也堆著一層枯葉。
華服公子略有些驚訝,看著他點頭:“正是,你如何知道?”
“感覺,”冷漠的俊臉更沉,他直直地看著那棵樹,銳利的眼神如同看到獵物的老鷹,“在下吃這行飯,有時候感覺比眼睛還要靈得多。”
“難怪你屬狗,”白衣公子喃喃自語,似乎明白了什麼,俊逸的臉上又露出有趣之色,“你還感覺到什麼?”
“我感到,”黑衣人似乎沉思了一下,居然真的轉過身,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冷冷道,“我感覺,你要倒黴了。”
白衣公子苦笑:“是麼……”
話音未落,居然真的有一團黑影從天而降,朝他當頭砸下!。
以他第一的輕功,要躲開自然是小事一樁。
可惜,他左邊站著華服公子,自然不能撞開他;右邊站著冷漠的黑衣人,此路也不通;正要往前跑,一柄黝黑的刀鞘居然已莫名其妙橫在面前,擋住了去路;待明白過來,再要應變已來不及了。
當然,誰也不會那麼笨呆在那裡挨砸。
剩下的辦法只有一個——後退一步,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