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連忙跪下來。 “想是這小賤人撒謊。”
蘇妲己冷著臉走到小紫身前,一手伸進她裙內。小紫怯生生道:“人家下面… …真的沒有呢。”
蘇妲己心下恨極,拔出手,一個耳光朝小紫臉上揮去。
小紫“呀”的一聲跌倒在地,她一手捂著臉,耳垂的墜子在玉頰上擦出一條細細血痕。
“都給我滾!”
蘇妲己餘怒未消,一名女侍衛進來,“夫人,有客人來訪。”
蘇妲己恨聲道:“誰!哪個該死的奴才?”
“是那位姓秦的管家,還有一位公子。 ”蘇妲己想也不想便甩簾出來。
她最忌憚的王哲已死,只剩最後一絲顧忌。為了解決這個伴隨自己多年的隱患,蘇妲己一個月前便從五原城動身。在競州遇到祁遠後,隨即帶著他販回的霓龍絲一同趕赴建康,算起來只比程宗揚晚了幾曰。這一路她行蹤極為隱密,若不是因為那個欺主的惡奴,未必肯現身出面。沒想到他竟能找到自己的住處,居然還有膽量登門。
蘇妲己咬牙一笑,踏進客廳。
那位秦管家溫文爾雅坐在一旁,見蘇妲己出來,立刻跳起來,恭敬地施了一禮,“小的見過夫人。”
說著揚起臉,滿臉春風地微笑道:“那張伯牙琴不知夫人可滿意嗎?”
蘇妲己笑咪眯道:“那樣的稀世名琴,自然是滿意了。告訴你家公子,難得他辦事得力,今晚過來,妾身要好好賞賜他。”
秦檜露出懊惱神情,為難地說道:“夫人取琴時,小的曾說過,那張琴已經有人看過了,是吧?”
蘇妲己含笑拿起茶盞:“怎麼?有人看中了嗎?”
秦檜先長嘆一聲,然後才道:“夫人莫怒,小的實言相告——那張琴其實已經有人買了。公子只是不願拂了夫人心意,才送來讓夫人賞玩幾日。 ”蘇妲己咬牙笑道:“竟然還有這樣的傻瓜!”
說著她想起一事,臉色陡然一變,厲聲道:“你什麼意思!”
秦檜順從地垂著手,“夫人分文未取就拿了琴來,這會兒買琴的正主已經到了,那張琴——還請夫人賜還。 ”蘇妲己怔了片刻,猛地回過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旁邊那個年輕公子。
那年輕人相貌俊雅、衣飾華貴,腰側一隻紫羅珠囊,隱約能看到“蘭陵”二字——蘭陵蕭氏是晉國有名的世家之一,蘇妲己豈能不知。
年輕人傲然道:“那個傻瓜就是我。 ”說著他嫌熱似的扯開衣領,露出頸中一行刺青:有種朝這兒砍。
秦檜嚇了一跳,撲通跪倒,哀求道:“小侯爺息怒!小的該死!誰不知道小侯爺輕易不露刺青,一露就要殺人!爺萬金之軀,莫和小的一般見識!”
蕭遙逸瞪著蘇妲己,奮力一拍桌子,喝道:“琴呢?”
蘇妲己臉色數變,最後勉強笑道:“原來是小侯爺。”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蕭氏在建康堪稱猛龍,跺一腳地面都要動三道的人物。只要自己人在建康,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
蕭遙逸露出惡少的嘴臉,蠻橫地說道:“識相的趕快把琴給我拿出來!不然我就拆了妳這座破院子!”
蘇妲己壓下心底的滔天怒意,含笑道:“小侯爺,你上當啦。那琴其實分文不直:沒等她說完,蕭遙逸就叫道:“妳算什麼東西!爺用了兩萬金銖買的琴,妳竟敢說分文不值!”
蘇妲己失聲道:“兩萬金銖!”
秦檜把頭垂得更低,恭順地說道:“那錢我們公子已經用了,說好今日把琴送到小侯爺府上。還請夫人賜還。 ”蘇妲己明白過來。自己掉進那個死奴才精心編織的陷阱裡,那張伯牙琴已經被自己摔碎,即使拿出殘骸,一臉斯文的無恥刁奴也可矢口否認。要拿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