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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決宸好笑的看著符止冷白的臉頰上的一抹紅,忽然抬起身湊近他,符止的手一抖,卻還是穩穩的將人抱在懷裡,“你做什麼?”北宮決宸低聲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原來那麼容易臉紅。”他的唇離符止的臉不過一個手掌的距離,因為他吐息的熱氣都呼到了符止的臉上,北宮決宸滿意的看到,他的臉變得更紅了。
北宮決宸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麼些天來的隱忍和怒氣,竟然也減輕了不少,符止乾脆停下腳步,他低頭看著懷中大笑的人,紅著臉冷冷道:“不要笑了,你再笑我就將你抱回去,讓你的蠱解不了。”
北宮決宸的笑容不止,他揚起眼角,笑道:“你可以試試。”符止長眉微皺,他怔怔的看著北宮決宸,似是在思考他剛剛所說的話,北宮決宸張揚的笑未變,過了片刻,符止嘆了口氣,又快步走了起來。
這是他與北宮決宸的約定,他自然不能失約。
院中已放好搖椅,椅子上還鋪著一層厚厚的錦被,符止小心的將北宮決宸放到搖椅上,將另一床薄被蓋到他身上,隨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今日的風並不算大,但依舊是寒冷的,已過正午時分的陽光並不算熱烈,照在人身上很是舒服,北宮決宸輕閉起眼,低笑道:“說起來,有十多年沒有與你一起曬過太陽了。”是的,曬太陽,少時兩人去採藥,累了便會躺在草地上曬太陽,那時的北宮決宸與符止不過都是十幾歲的孩子,雖然已經有了成年冷漠傲然的雛形,但多多少少還會做一些小孩子的事情,比如,曬太陽。
回想到以前,符止清冷的神色也變得柔和了一些,他看著閉著眼神態安然的北宮決宸,淡淡道:“是。”北宮決宸不再說話,反而輕輕搖晃起搖椅,院中忽然安靜了下來,只有不時刮過的風聲。
符止將椅子又拖近了一些,他默不作聲的看著北宮決宸,一向冰冷的眉目間,竟然顯出了一絲暖意,北宮決宸是美的,又是傲的,美到了極致,傲到了極致,便讓人心生嚮往,而那種嚮往裡往往是夾雜著敬意的,比如說亓顒。
北宮綺意曾說,自己的愛裡只有愛,其實不然,他的愛的的確確只是愛,但是,他的愛中從一開始就帶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想法,他的愛裡不只有愛,還有毀滅。
只有符止,他的愛是最純粹的,純粹的就像一張白紙,他不需要在這張白紙上填寫些什麼,他只是安靜的愛著北宮決宸,沒有敬意,也沒有那麼重的佔有之慾,他唯獨自私的一次,便是這一次,也不過是要求北宮決宸陪他十天而已。
他的愛很簡單,也很沉重,這大概就是北宮決宸無法拒絕的原因,他了解他的寂寞,瞭解他的人,於是也自然瞭解他的愛,他的愛很輕,但卻又那樣的重。
北宮決宸緩緩的睜開了一雙墨綠色的眼眸,兩雙眼就那樣不期然的對視在了一起,符止的神色還是那樣平靜,平靜的卻讓北宮決宸的眼中蕩起了波瀾,那樣一雙美極的墨綠色鳳瞳中蕩起了波瀾只會是更美的,美的就連符止這樣的人都有些痴迷的緩緩低下了頭。
他的唇離那雙溫潤的紅唇只有一個間隙的距離,但他卻還是沒有落下去。
因為,有人來了。
北宮綺意冷眼看著他們,一雙手緊緊握起,“符止師傅,”北宮綺冷冷道:“我把大哥交給你,可不是讓你做這些不該做的事。”
符止雙眉一皺,就要抬頭,然而北宮決宸卻先他一步的握住了他的衣領,他現在的確是全身無力,做這樣的動作也異常艱難,符止詫異的看向他,北宮決宸斜睨了北宮綺意一眼,冷冷一笑,乾脆的將兩人的唇緊緊的貼到了一起。
北宮綺意神色驟變,他微眯起眼看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