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一定的合作,只不過他們他們都沒有想到,彼此竟然皆是蕭逆發展的下線,或者乾脆點說是錢袋子。
見高賢侯呂歆依舊稱呼自己為了賢兄,衛山苦笑著嘆了口氣,攤手介紹張啟功道:“呂兄,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任的太子府都尉、兼垂拱殿內朝大臣張啟功張大人,受太子殿下之命,全權負責圍剿蕭鸞之事。……這位是張大人的副手,黑鴉眾首領陽佴。”
“……”
高賢侯呂歆看著張啟功微微張了張嘴,心中著實有些意外。
他只知道這個張啟功投奔了太子趙潤,卻沒想到,如今就已經混入了太子黨的核心班底太子府都尉,像高賢侯呂歆這種沉浸於魏國國內貴族體制的人,一聽這官名就知道,這個官職事實上比垂拱殿內朝大臣還要唬人。
想到這裡,高賢侯呂歆拱手抱歉,帶著幾分自嘲說道:“讓兩位見笑了。”
張啟功擺了擺手,他當然能理解高賢侯呂歆方才的行為,不過就是呂歆見書房內有他這個外人在,因此有些話不好挑明瞭與曲梁侯司馬頌(衛山)直說罷了。
“陽佴,關上房門。”在邀請高賢侯呂歆入席後,張啟功囑咐陽佴道。
陽佴點點頭,徑直來到書房,關上了房門,背倚著房門,雙手環抱閉上了眼睛,好似在閉目養神,可實際上,他這是在全神貫注地傾聽著屋外的動靜。
僅僅如此,就能監聽屋外的動靜?
由於跟陽佴尚未接觸幾日,張啟功並不清楚這位副手的能耐,因此心下難免有些嘀咕。
不過見陽佴既然如此自信,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反正這座府邸內,到處都是宗府派來的宗衛,張啟功倒也擔心有人在外竊聽。
想到這裡,他將目光轉向高賢侯呂歆,斟酌著用詞問道:“高賢侯,幾時到的大梁?”
“今日大梁開城門時,我就到了。”高賢侯呂歆舔了舔嘴唇,在略一遲疑後,索性開門見山地說道:“本來,我是打算在大梁居住幾日,看看動靜,然後設法求見太子殿下……沒想到,今日我到宗府走了一趟,意外得知,繇諸君趙勝,為賢兄張羅了一門婚事……是故,便決定先見見衛兄。”
他這番話,確實毫無摻假。
畢竟此番前來,雖然他有意反水、舉報蕭鸞,但因為種種原因,他心中難免也有所顧慮,沒想到剛到大梁走了一趟宗府,他便聽說繇諸君趙勝準備撮合曲梁侯司馬頌(衛山)與平丘尚氏之女二人。
對於其中的門門道道,高賢侯呂歆非常清楚,無非就是宗府見衛山這個假冒的傢伙並無曲梁侯司馬氏一族的血脈,便找了有司馬氏血脈的尚氏之女,好歹續上曲梁侯司馬氏一族的香火傳承,不至於令老曲梁侯司馬防這位魏國的虎將斷了子嗣。
在高賢侯呂歆看來,既然衛山要迎娶平丘尚氏之女,那麼,朝廷就不至於過河拆橋,也就是說,是當真赦免了衛山的罪行。
在這種情況下,高賢侯呂歆才敢親自登門主動“暴露”自己,否則,恐怕他還要觀望幾日,想辦法求見太子趙潤,當面向其陳述內情,尋求赦免。
一聽這話,衛山不禁苦笑起來,而張啟功,卻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半響後點頭說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建議。”說罷,他轉頭看向衛山。
見此,衛山臉上的苦笑更濃了:“張大人,您不會是真要逼我迎娶那位尚氏之女吧?”
“事實證明這很有效。”張啟功指了指高賢侯呂歆,隨即正色說道:“衛山,朝廷已公佈了你的真實身份,如今你這個曲梁侯的爵位,名不正言不順,但若是你迎娶了平丘尚氏之女,便可名正言順繼承司馬氏的香火,而如今一來,那些蕭逆中對朝廷抱有遲疑的人,也將拋棄懷疑,紛紛反水……高賢侯意下如何?”
高賢侯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