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惦記著要不要去鋪子裡頭的,但謝依楠在這裡睡著,宋樂山擔心她醒了之後瞧不見他,必定會有些害怕,便也就沒有去。
索性鋪子裡頭有佟小四他們幾個,且年後也沒什麼生意,且都這麼久不曾照看鋪子,也不急在這一時。
於是,宋樂山便留在了家裡頭。
自然了,為防止謝依楠覺得是因為她的緣故,他有所牽掛才不願去鋪子裡頭,這些話,宋樂山也就沒有說出口,只道:「這十多天沒有回來,我瞧著屋裡屋外的落了許多的灰塵,我便收拾一番,剛好從家裡頭也帶了許多的東西來,我也規整規整。」
「既是你起來了,那咱們便去趟鋪子裡頭吧,從家裡頭帶的臘肉,給他們送去一些,晚上炒了來吃,最是合適,咱們便也在鋪子裡頭吃晚飯,嘗嘗看他們的手藝。」
「好。」謝依楠點頭:「那我收拾一下。」
睡了一下午,這髮髻都睡歪了,髮絲更是隨意散落,著實不好。
「嗯,我等你。」宋樂山給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一旁瞧謝依楠梳妝。
日頭西斜,那西邊的天,竟是有了些許的雲霞,被那夕陽的餘暉染的紅彤彤的,連帶那灑在院子裡頭的光,也一併都帶了些許的紅橘色。
那光透過紙糊的窗,灑在謝依楠的身上,宛若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一般,朦朦朧朧的,卻又美不勝收。
小軒窗,正梳妝。
這樣歲月靜好,嫻靜無比的景緻,讓宋樂山看的痴了,醉了。
微微勾起的嘴角處,笑容漸漸的蕩漾開來。
謝依楠正在那裡專心的將所有的髮絲散落下來,拿了梳子梳理整齊,再重新盤了髮髻。
謝依楠對梳頭之事不算很擅長,平日裡也只是挽上一個尋常的髮髻,拿了那髮簪給固定住,今日也是如此,用了玲瓏閣裡頭所贈的,質地看起來最尋常的銀質綴了幾個珍珠所制的髮簪,將滿頭的青絲挽在了腦後。
對著鏡子左右瞧了一瞧,頭髮十分平整,並沒有雜亂或者漏梳上去的地方,謝依楠十分滿意,將那妝奩合上。
轉頭看到宋樂山正在那端端正正的坐著,眉眼帶笑的瞧著她,饒是老夫老妻,謝依楠也覺得臉頰有些發燙。
「好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趕緊去鋪子裡頭吧,若是太遲了的話,只怕回來的時候,這天都要黑透了。」
謝依楠將宋樂山拽了起來,拉著他往外走。
「好,我知道了。」宋樂山嘴上答應的十分爽快,卻是十分享受著小嬌妻此時拽著他走的滿滿撒嬌感。
將給佟小四等人的臘肉帶上,兩個人便一同往鋪子裡頭去了。
「掌櫃的和嫂子來了。」王光武恰好送一位買了東西的客人離開,見到謝依楠與宋樂山過來,小跑就迎了上去,歡天喜地的:「我今兒個下午的時候不見你們,還以為你們要過兩日才來的。」
「晌午的時候到的,回來的時候帶的東西多,便在家中拾掇了一番,耽誤到現在。」
宋樂山把手中的臘肉遞了過去:「這是家裡頭醃製的臘肉,這會子吃味道最是好,蒸飯或者炒菜,都是十分好吃的,晚上看看做些什麼吧。」
「好嘞。」王光武接了東西回來,轉身先跑到鋪子裡頭大喊了起來:「掌櫃的和嫂子回來了。」
「是麼?」
其餘三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齊刷刷的站在了門邊,待宋樂山與謝依楠進鋪子裡頭時,紛紛打招呼:「掌櫃的好,嫂子好。」
「你們也好,這段時日獨留你們在鋪子裡頭值守,當真是辛苦你們了。」宋樂山道:「咱們這鋪子,又過了一個年頭,這生意往後必定也是越發紅火,蒸蒸日上的。」
「你們跟著我也有段時日裡,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