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嘴,就是君問天也不例外。
新任繞場敬酒三圈,拜了天地、祖先,賓客笑鬧一番,將近三更,這才放新任回院洞房。不過,這洞房不洞房,沒什麼新鮮神秘感,老相好了,八百年前顛鸞倒鳳過了。幾位客人目送著新人離去的背影,擠眉弄眼。
雪稍微弱了些,風仍肆虐地吼叫著。君問天替白翩翩拿下鳳寇,解開厚重的霞帔,讓丫頭伺候二夫人卸妝。“好了,你現在儘管放寬心了,在君府,你是安全的。”趁丫頭打水時,君問天低音量對白翩翩說。
白翩翩對著銅鏡中的自己,淡淡一笑,“自從認識夫君之後,我的心就沒窄過。”
君問天皺皺眉,象是不太習慣這樣的稱呼,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夫君,你為了我做了這麼多,我什麼也不能給你。這是翩翩的一點心意。”白翩翩拉開妝臺抽屜,燭光照亮裡面,裡面射出幾道晶光,君問天本能地閉上眼,睜開時,看到白翩翩手中託著一個極為精緻的荷包,“夫君經常外出,這個給夫君放些散碎銀子,喝茶買點心,是翩翩親手繡的”她特意加了一句。
“把抽屜拉開!”君問天表情突地無比嚴肅。
白翩翩不解地挑挑眉,拉開抽屜。君問天探身過來,從裡面緩緩抽出一枚鑲著寶石的發環,“哪來的?”他冷凝地瞪向白翩翩。
“少奶奶送給我的賀禮。”白翩翩不屑地傾傾嘴角,“我說過不要,她硬要給,說是她的心意。我沒有辦法,只好收下。哼,這種東西,我向來是不用的,俗氣。”
“笨蛋,傻瓜!”君問天俊容痙攣地抽動著,根本沒有注意白翩翩說了什麼,抓著發環,轉身往門外走去。
“夫君,你要去哪裡?”白翩翩搶上一步,擋在他的面前。
君問天漠然地止住腳步,低沉地問道:“你說我要去哪裡?”
白翩翩眼眶一紅,低下頭,揉搓著腰中的絲滌,“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君問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真正的意義是什麼,你我不需多講。我除了能給你提供安全,別的我給不了你,不,應該是我配不上你!”
“你。。。。。。。。”白翩翩臉上浮出一絲怒意,高傲地揚起頭,抬手把荷包甩到地上,用腳狠狠地踩裂,“確實,你一點點也。。。。。。配不上我。”
“見解相同,請讓開。”君問天面無表情地越過她,頭也不回地出了洞房。
白翩翩羞怒地一跺腳,對著打水過來站在外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丫頭,劈手就是一巴掌,“死奴才,打個水都打這麼慢?”
風雪聲蓋住了她的怒吼聲,匆匆疾行的君問天什麼也沒聽見。他雙目含怒,下巴抽緊,那個小闖禍精,竟然把他的一番心意毫不珍惜地送給別人,是該打還是該罵,或者雙管齊下?他一路發狠著,彎進了迴廊。房中燭火已熄,看書就差通宵的人今天真的很乖,這麼早就睡了?站在廚房前,他突地所有的怒氣都消了,俊臉上浮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抬手輕輕叩門,門應聲而開,發環上寶石的光亮把室內映照得如白晝一般,“碧兒!”你輕輕呼著,心一點慌亂,床上被子未展,房內井然有序,她平時隨意扔著的書都排放得整整齊齊,可是卻是不見碧兒的身影。
“碧兒,碧兒!”他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身子一晃,陡然癱坐在椅中,有種不祥的預感瘋狂地罩上心頭。他衝出廚房,向白一汗住的庭院跑去。
室內一片肅然。
“夫人不會是被人擄走了吧?”白一汗著急地穿衣,看著君問天一臉的蒼白,問道。
“少爺,各個庭院都細細看過,都沒有少奶奶。雪下得太快,後園什麼腳印都看不到。”兩個高大的黑衣男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