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想去。&rdo;他皺了皺眉，&ldo;我去了他們肯定拉我上臺。&rdo;
&ldo;我也要上的啊。&rdo;我湊過去，被他騰出一隻手拍開，&ldo;俞老師，我一輩子就畢一次業啊。&rdo;
&ldo;誰能畢兩次業。&rdo;
我乾笑兩聲，覺得有點失落。
&ldo;你上臺表演什麼?&rdo;
&ldo;唱歌。&rdo;除了這個我好像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
&ldo;唱什麼?&rdo;他看了我一眼，居然笑的促狹，&ldo;嘻唰唰?&rdo;
我的臉騰一下紅到脖子根，大二那年我參加過一次十佳歌手，唱的就是嘻唰唰，和人在臺上無所不用其極地搞怪，現在想想，簡直丟人到家。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我那天去看了。&rdo;
我驚愕得無以復加，他怎麼看都不會是跑去看學生辦十佳歌手的人，然而他接下來的話讓我根本越來越驚詫，&ldo;四校辯論賽、挑戰杯、主持人邀請賽、龍賽杯、江盈杯……&rdo;
他如數家珍報出來的，全是我參加過的比賽名字，我從驚愕到受寵若驚再到驚嚇，連聲音都抖了，&ldo;你不是都去看過吧?&rdo;
&ldo;看過一半。&rdo;
&ldo;但是那個時候……&rdo;我徹底地暈了，&ldo;你不是還不認識我麼?我們大三才……&rdo;
&ldo;有你們凱哥呢。&rdo;他意味深長地看看我，&ldo;從你一進校，就開始天天提今年來了個人才，說你又怎麼怎麼了，又怎麼怎麼了……你不知道吧?他本來想讓你留校當輔導員。&rdo;
我被震驚得無言以對，他繼續說，&ldo;只要我一去學校，肯定能看見你，不是在臺上就是在最前面，反正顯眼，都快發光了。&rdo;
&ldo;跟金子似的?&rdo;
他嗤之以鼻，&ldo;像燈泡。&rdo;
&ldo;……&rdo;
&ldo;周凱天天提你，我聽也聽熟了，本來覺得你就是不務正業，後來教你了，才發現好像還有救。&rdo;
我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沮喪，一面對我，他好像就特別吝惜表揚似的。憋了一會，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ldo;那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rdo;
&ldo;新月體性腎小球腎炎是什麼時候轉成腎衰竭的?&rdo;
他這麼驢頭不對馬嘴，把我弄得一怔，但回答問題早就成了我的本能。
&ldo;這個……進行性的啊。&rdo;
他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開車，我迷茫了半天，才突然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30
那天晚上，他還是照慣例趕我去床上睡覺，然後開啟電腦寫一篇論文。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躺了一去，每隔幾秒鐘就要睜開眼睛看看他。他背對著我，聚精會神地在鍵盤上敲打著，薄薄的襯衫下輪廓十分好看。
我終於忍不住，光著腳踩上鞋跑到他身後，彎下腰抱住他，頭擱在他的肩膀上。他沒理我，繼續寫他的論文，查資料，我在他耳朵上親了一下，他往旁邊閃了閃，仍然沒理我。
我沒氣餒，倒有種的得逞一樣的快感，以前我對他抱著尊敬的態度，可望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