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辦喜事,他們送個紅包過去……
總之不可能是聽起來的那樣。
我嘲笑了一番自己的胡思亂想,慢慢地踱步到辦公室等著他,拿出口袋裡的票把玩著。其實約會的過程真的大同小異,就跟姚晨說的一樣,看個電影或者演出,然後吃飯,最後‐‐
我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心怦怦亂跳,條件反射地打量著屋子裡有沒有人,好像我的想法能被別人看到似的。
先不想了,我跟自己說,水到渠成水到渠成,可是越不想就越想,腦子裡勾勒的畫面已經越來越限制級,我深吸一口氣,狠狠地在自己臉上拍兩下。
真的不能再想了。
我坐立不安地動來動去,焦躁地等著夏遠回來,想給他打電話又怕他還沒睡醒。等待的時間實在太難熬,百無聊賴裡我隨手開啟了他的抽屜‐‐大四的時候他給過我一把鑰匙,方便隨時支使我跑腿拿東西。他的抽屜和他的人一樣清爽整潔,分門別類地擺著檔案、聽診器、各種零碎的私人物品,一個信封擺在最上面,格外顯眼。
不是一般的信封,而是紅色的封套,就是結婚辦喜事送份子錢的那種,我隨手拿起來捏了捏,不薄不厚的一疊錢。
剛才那女人的話又在我耳邊響起來,鬼使神差地,我拆開了仍然黏著的封口,一沓粉紅色的人民幣跳了出了。新錢硬挺的有些扎手,我數了數,剛好一千塊。
封套的背面還有字,我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那是一個鉛筆寫的&ldo;嚴&rdo;字。
剛剛出院的那個病人,我記得是胸腔積液住院的,姓什麼來著?
姓嚴。
事情總是越想越不想的。
我捏著那個紅包,在椅子上呆坐了很久,腦子裡刷刷地跳過無數想法,但總朝著一個最不可能的方向跑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門發出一聲輕響開啟了,夏遠走進來,看到我露出驚喜的神色,然看看到我手裡拿著什麼東西之後,他的臉色變了。
那一刻我真想把那個信封扔回去,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可是我做不到。
人有時候不能太認真,可教我事事嚴謹認真的恰恰就是他,我握著那個紅包,努力堆出一個笑。
不用開口問了,他的表情已經說明瞭一切。
那天寢室的人都出去了,只剩我一個,仍然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敲門聲響起來,寢室的人帶了鑰匙,於是我懶得理,仍然躺著,沒說話也沒動。
然而敲門的人似乎知道我在,不屈不撓地敲下去,聲音不大,但持續的細密聲音還是讓我
很煩躁。我光著腳跳下床,一把拉開門,剛想發火,等看清了門口的人是誰,我條件反射地
倒退一步,不動了。
他站在門口,仍然和平時一樣,
冷靜高傲,但搖晃的眼神裡透露出一點心虛。他動了動,
似乎是想進來,我猛地拉了一下門,想把門關上,他卻把一隻手伸出來,
擋在門的縫隙裡。
那隻手瞬間就紅了,我鬆開手聽見他抽氣的聲音,連自己也覺得疼痛難忍。
&ldo;葉巖。&rdo;他聲音裡的耐性讓我驚訝,我從來不知道他是這麼善於隱忍的人。
&ldo;我一句話也不想和你說。&rdo;
他臉上受傷的神色讓我覺得無比快意,趁他發愣的時候,我飛速地拉上門,逃一樣跳上
床,用被子捂住了頭。
&ldo;葉巖。&rdo;
我不說話,把頭蒙得更緊,然而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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