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隔音。
如果洪濤躺在最西邊工具間裡睡覺打呼嚕,那麼隔著四間房子,最東頭的衛生間裡都能聽清楚。聲音不是透過牆壁傳播的,而是在頂棚上面的空間裡徘徊,聽上去就好像有人睡在屋頂裡。
“吱呀……仔細聽,不是鬼,是那孩子在撒癔症呢!唉,我還以為他天賦異稟,骨子就是個冷血呢,合算白天都是裝的……”
初秋就是讓這種建築結構給騙了,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屋頂有鬼在哭,嚇的腿都軟了,連衣服都沒敢穿,忙不迭的出來給房東過手癮。但洪濤不會受騙,剛聽到這種忽忽悠悠很空靈的聲音就知道問題不是出在屋頂,而是隔壁、或者隔壁的隔壁!
“哎呦老天爺啊,差點把我心臟嚇停了……”初秋把耳朵湊到書房門縫裡聽了聽,終於長舒一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
“你這個不是改造過的吧?”藉著初秋從自己後面探身聽門縫的機會,洪濤自然而然的用左臂環住了她的腰,稍微向上挪動幾寸,手就摸到了一個圓鼓鼓、熱乎乎、軟綿滿的大傢伙。
打籃球的時候,洪濤不敢說隨隨便便一手抓起籃球,但只要努力嘗試,十次裡也有五次能勉強抓住。此時手掌也才將將覆蓋住,平時看初秋穿衣服又沒過分臃腫,甚至不如初夏雄偉,很不和情理嘛!
“……我沒那份閒錢……這孩子也怪可憐的……”感受著男人大手的動作,初秋的腿更軟了。實際上從昨晚和房東坐在沙發上一起看大片開始,她就做好了思想準備,隨時等著這個男人摸到自己床上。
在這個遍地都是活死人的環境裡,女人的傳統武器,相貌、身材、年齡、交際手段基本全失效了。即便美如天仙喪屍也看不懂,想活下去、想舒服一點的活下去就必須有個依靠、強力的依靠。
房東雖然長得很一般,還有點怪,但他能幹啊,殺喪屍就和宰小雞一般容易,找物資比逛超市還簡單,又會那麼多生活技巧,除了說話很難聽之外幾乎挑不出毛病。至於說他到底是三十歲、四十歲還是五十歲,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我更可憐,白天累死累活,晚上還得睡沙發,外面放個屁都得睜眼看看,無時無刻琢磨著你是否想得開。現在好了,又多了個小祖宗,白天和我裝無所謂,晚上做夢偷偷哭……”
張柯值得可憐嗎?洪濤一點都沒覺得。那孩子應該感到幸運,買彩票中大獎那種幸運。真正可憐的人正光著膀子、穿著小內褲站書房門外過手癮呢,你就不知道歪頭看看?
“……要不你去屋裡睡吧……我會點按摩……理療那種……”戲肉來了!初秋知道今晚怕是就要夢想成真了,可自己心裡咋就一點喜悅感都沒有呢。確實不是討厭他,但也提不起太大興趣。
“嘿嘿嘿……這可是你主動邀請的啊!先欠著吧,這大熱天的折騰半宿明天就啥也別幹了。”可是洪濤鬆手了,轉身回到沙發旁邊把登山鎬擺放好,確保一伸手就能拿到握柄,還試了好幾次,好像那個玩意才是女人的身體,摸起來更舒服。
“咣……”臥室門關上了,力量有點大。本來初秋想摔的,但沒敢,怕把後院的喪屍驚醒。這都是啥人啊,明明是他先挑逗的自己,可是等自己發出暗示又縮了,故意耍人玩,有意思嗎?
“難道說他真的有五十多歲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等情緒平復下來,初秋又忍不住開始琢磨,這兩天裡她已經被房東折騰的快沒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