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小時候比他能哭能鬧多了,拉出來粑粑也比我們小尾巴的臭!”
“哎呀姥姥,我哪有那樣不堪啊!”
在姥姥這裡沒撈到一句好聽的話,沉小星決定下樓去吃早餐,可是她還沒有走出那道磨砂門,卻被姥姥拉住了。
“幹嘛去,你兒子的東西你自己洗!”
姥姥說完就走出浴室直奔一樓,留下沉小星一臉懵逼的表情。
“這麼臭要怎麼洗啊?”
鼻子真的受不了這種氣味的強烈刺激,沉小星戴上膠皮套還是覺得不舒服,於是將夾襪子的塑膠夾子從掛架上卸了下來,緊緊夾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啊!終於聞不到那種令人作嘔的味道了,沉小星閉著眼睛把剛剛卸下來的小褥單用力揉搓了幾下後便開始不停地衝水,直到再也看不見那huang se的印記時,她這才感覺到呼吸有些不順暢了。
抬眼看向鏡子,原來鼻子已經被那夾子無情地蹂躪了很久,呼吸這才不順暢的。然而鼻翼兩側的疼痛讓沉小星顧不得是不是帶著大號的膠皮套,她只是輕輕地甩了甩套上的水便去拿鼻子上桎梏,卻在指尖水滴滑落的瞬間發現了嘴角處的絲絲破口。
那口子很細很小,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可是沉小星湊近鏡子一看,原來嘴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腫了起來。
怎麼回事呢?昨天只是吃了一頓海鮮啊,沒發現螃蟹腿刮到自己的嘴唇啊?而且,昨天水岸香榭的投訴案也順利解決了,吳女士這次也沒有打自己耳光,那這嘴唇上的蹊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心不在焉地揉搓著盆裡的小褥單,思緒隨著暖暖射入的朝陽來到了昨天下午的那個時空。
當時的自己真的很困,暖暖的陽光成桶地傾斜在自己身上,身邊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溫暖包圍著自己,慢慢地,慢慢地,她進入了夢鄉。
夢裡的沉小星還在對著一盤螃蟹奮戰,許是味道太鹹了,沉小星只感覺口渴難耐卻怎麼也張不開嘴,不過漸漸地,好像有什麼東西浸潤了她乾涸的嘴唇。
只是,越到夢的深處,沉小星就越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吸著她的嘴唇,好像又有什麼柔滑的東西在她的嘴裡橫衝直撞,直到她感覺自己快被悶死了,才終於艱難地睜開眼睛了。然後,便看到了浩海那張近在咫尺一張俊臉,只是,那時的他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天哪!難道,當時他是在吻自己嗎?不然他為什麼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看著自己?
思及此處,沉小星那剛剛洗過粑粑的套便痴痴地附在了她那微微腫起的紅唇上,然後,她在鏡子裡看到了嘴角那抹輕易察覺的笑容。
直到套上的水已經滑進了嘴裡,沉小星這才驚覺發生了什麼,“啊!你個該死的男人!”
……
別看沉小星精神大條,可她對周圍的生活環境要求極高。
房間的窗子已經足足開了四個小時了,初冬的風涼涼地鑽進屋子,在它的能力範圍之內肆意逡巡撒野。
只穿了一件吊帶睡裙的沉小星抱著肩膀跑去衣帽間找冬款的睡衣,然而,結局令她失望透頂。她最喜歡的那件維尼熊睡衣早就被姥姥改良成小尾巴的粑粑戒子了,就連派不上用場的兩隻袖子也被楊媽拿去廚房擦鍋蓋了!
啊!我真是醉了!原本平靜祥和的家現在怎麼被小尾巴弄成這個樣子了呢?當初真的不應該為了項東那個傢伙收養這個淘氣的小鬼頭。
哎!可是能怎麼辦呢,小尾巴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剛出生就被母親遺棄,如果自己再嫌棄他,那得不到父愛母愛的他不就比自己這個失去父母ai ren的女人更可憐了嗎?
每每想到小尾巴的遭遇,沉小星的心就會軟下來。她無奈地搖搖頭輕輕帶上衣櫃的門,雙臂又緊緊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