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不同的弗朗機罷了,不是不知道紅夷大炮的威力,無他,沒有錢糧支撐,怎麼換裝。
李弘看到眾人搖頭,心下鬱悶的要吐血,他特麼就是自家先逃這件事隱瞞了,其他的沒有太大出入啊。
“李同知說笑了,上千門大炮,呵呵,”黎有德當然看李弘不順眼,畢竟李弘的貓膩他心中有數,“一門紅夷大炮多少銀兩,沒有數百兩銀子拿不下來,哼哼,濟州明人不說海船,就是大炮就得花費數十萬兩銀子,濟州定是有金山銀山,只是,濟州丟失才幾年,有了金銀業打造不出來啊。”
孔有德很不厚道的笑了一聲,他的部下向來不安穩,同登萊本地軍兵衝突不斷,因此對於登萊軍將出糗,他是喜聞樂見,這個好戲怎能不看。
李弘立時臉色通紅,尼瑪,太打臉了,問題是他說的真話竟然沒人信,偏偏他逃走的事沒人提及。
孫元化聽到黎有德的話,心中一動,他沒有經歷海戰,對一些海上炮戰不甚了了,因此,聽了黎有德的話心中有所感悟,靠,大明都沒法齊備的大炮,你在濟州遇到上千門,真乃是神話、鬼話,你是忽悠本官嗎,心中愈加厭煩。
“好了,既然李弘講了此戰戰況,本官也就信你一遭,已經將戰況飛馬急報兵部和內閣。”孫元化看了看李弘。
李弘心下一喜,他曉得此番他肯定會被追責,朝鮮肯定會來哭訴,但是隻要給他時日,安穩部下,以拖待變,再往兵部多使些銀子,全身而退還是可能的。
他方要開口,孫元化的轉折就來了,“只是,今日在家修養的趙海明指揮使提告你,此戰扔下朝鮮水師,臨陣脫逃,才是此番大敗的主因,你可有何話說。”
李弘臉色從緋紅立時變得煞白,心道,好狠的趙海明。
“大人,趙海明如今返鄉養病,如何曉得此戰虛實,大人,定是趙海明看到屬下署理威海水師,心中憤恨,在大人面前詆譭於我。”李弘此時無論如何也得頂住,不然就是身死族滅。
只是他臉色的鉅變怎能逃過孫元化的眼睛,孫元化厭惡的看看李弘,“既然如此,就叫你們兩位當場對峙吧。”
李弘勉力維持自身體面,回到座位坐下。
須臾,趙海明在趙鋒的扶持下步入大廳。
趙海明拄著柺杖,身形蹣跚。主要靠趙鋒的扶持前行。也虧得趙家的兒郎都隨趙海明。各個人高馬大,趙鋒扶著老父也算不上太過吃力。
“給趙指揮使看座。”孫元化一揚手。
“多謝大人,咳咳。”趙海明勉力拱手謝過後,一傢伙坐在椅子上。
“趙指揮使,你可有真憑實據提告李同知。”孫元化溫言道。
“秉大人,李弘此番在朝鮮黑山子海戰中,方一接敵,因敵軍火炮兇猛、船隻巨大。不是敵手,不顧朝鮮水師還在列陣迎敵,棄之而去,致使此戰大潰。”趙海明微微氣喘道。
“大人,此乃是他胡言亂語,他深恨屬下繼任指揮,故此誣告屬下,望大人明察。”李弘急忙打斷道。
“休要呱噪,讓趙指揮講完,”此番發話的卻是尤世祿。只見他擰個眉毛呵斥李弘,“趙指揮可有人證。”
“啟稟孫大人、尤總鎮。此番威海水師鎮撫尚固和幾位船長,不滿李弘臨陣脫逃、丟棄盟友,因此向本將告發,今日就在門外待傳。”趙海明拱了拱手。
“傳他們進來。”孫元化發話道。
須臾,四個軍將一同進入室內。
“尚固、陸平,平日裡本將何曾慢待你等,如今你等卻是要夥同趙海明誣陷於我。”李弘怨毒道,他搶先喊話,就是抱著萬一的希望,能震攝住幾人,挽回頹勢。
可惜,他註定要失望了。
“李大人,你從無慢待我等,我等出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