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將近六年的時光,來到這個時代,他認識了不少人,也送走了不少人,一個人無論他如何優秀。如何強大,最終都要面對死亡。他一度對官場充滿了興趣,可是在其中經歷了這麼多的浮浮沉沉,現在的心態已經和當初有了很大不同,他對官場看得越透徹,心中就變得越沒有留戀感。
陳雪身穿深藍色的運動服,站在屋簷下看著張揚的一舉一動,張揚所打的太極拳顯然又經過了他的加工和變革,柔中帶剛。拳腳之中似乎生出變化萬千。
一套太極拳打完,張揚回到原點,雙手負在身後,微笑望著陳雪道:“偷看我打拳,這可不好。”
陳雪道:“不是偷看,是剛巧趕上。”她打量了一下張揚道:“今天氣色好了很多。”
張揚道:“我昨晚沒睡,將大乘決從頭到尾演練了六遍。”
陳雪道:“現在知道害怕了,終於明白應該沉下心來好好修煉武功了。”
張揚道:“卻不知我現在再抱佛腳,還來不來得及。”
陳雪道:“自然來得及。大乘決是天下間最為精深的武學。豈是蠱毒那種旁門左道能夠相提並論的?”
張揚道:“旁門左道也罷,邪門歪道也罷。總之我現在被它給制住,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脫身之法。”
陳雪道:“別多想了,你向來都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應該能夠逃過這一劫,昨晚我查了一些資料,柳丹晨房間內織錦上的字元應該是某種神秘文字,如果我能夠將那些字元翻譯過來,或許能夠從其中找到一些破解蠱毒的方法。”
張揚對此卻不抱希望,如果真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柳丹晨也不會將那些東西留下。他低聲道:“我現在就是擔心自己,萬一我突然情蠱發作,喪失理智,如果做了什麼壞事,這可如何是好?”張大官人的這位句話不是特地說給陳雪聽的,而是有感而發,前兩天他蠱毒發作之後,居然和黑寡婦搞出了一夜風流,還好黑寡婦沒把這件事抖落出來,可是她現在不說,以她的性情難保以後不說,這件事已經成了張大官人心裡的一個陰影,他體內的蠱毒一日不除,就肯定有發作的可能,從之前的情況來看,他發作一次比一次嚴重,再做出什麼荒唐事也很有可能。
陳雪道:“其實這件事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張揚道:“我在醫學上多少還有些研究,反正我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你若是有辦法,教教我!”
陳雪道:“我翻看了一些典籍,收集了一些蠱毒的資料,根據我所掌握的一些情況,蠱毒之中,最厲害的要數種顱之術,也就是說將蠱毒種入人的大腦,完全控制這個人的思想和行為,你現在應該還沒有被完全控制住。”
張揚道:“可是在蠱毒發作的時候,我會在短時間內完全喪失理智。”
陳雪道:“也就是說蠱毒已經開始侵入你的大腦,如果任由這種情況下去,可能你的情況會急劇惡化,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可能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我嘗試利用大乘決消滅體內的蠱毒,可是在蠱毒發作的時候我無法運用大乘決,平時蠱毒不發作,我又感知不到它的存在,真是麻煩透頂。”
陳雪道:“你在蠱毒發作的時候,身體已經在無意識的狀態下產生了一種抗拒反應,所以你才會這麼的痛苦。生死印中有一個非常特殊的功法,叫做生死符,利用生死印的手法在人的體內植入生死符,我仔細考慮過,阻礙蠱毒佔據你大腦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利用生死符控制住你,我們將大腦比作一個房間,有人想要進入其中,我們在他進入之前,先佔據這個房間,那麼他就沒有機會了。”
張大官人苦笑道:“你忘了,這個房間是我私人的。”
陳雪道:“所以我必須要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你是想蠱毒將你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