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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2 / 4)

想象。胡適在1925 年1 月17 日的日記中寫道:“通伯(即陳通伯)又談北大所謂‘法國文化派’結黨把持,傾軋夢麟的情形,聞之一嘆。夢麟方倚此輩為腹朋友呢! 。。

五、煙霞洞繫獄(3)

我雖早窺破此輩的趨勢,但我終不料他們會陰險下流到這步田地!

此輩者,李石曾、顧孟餘、沈尹默一班人也。”另一派的當事人之一沈尹默在《我和北大》一文中寫道:“胡、傅(即胡適、傅斯年)諸人後來和我勢同水火,我南遷後,蔡先生(即蔡元培)時在京滬間,但我每次擬去看蔡先生,均不果,即胡、傅等人包圍蔡所致。”

這種派系之爭,常常造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不幸結局。張競生在北大,本來既不首鼠兩端,也不依違其間,他是一隻閒雲野鶴,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但由於他是留學法國出身,對方以出身畫線,他也就難脫干係,身不由己地捲入了漩渦,成為派系鬥爭的犧牲品。加上他編輯出版《性史》,招來滿城風雨,累及北大名聲;又與周作人、周建人等浙江派大打筆墨官司,更加投鼠忌器。原來在上海法租界,對方奈何他不得,一旦離滬赴杭,進入他們的勢力圈內,迅予羅織罪名,逮捕法辦。

在得知張競生即將來杭的當天,浙江省政府恰巧召開省政府常務會議。省政府主席是張靜江,蔣夢麟除任省政府委員和教育廳長外,還兼任省政府秘書長,可謂權傾一時。在會上,蔣夢麟歷數張競生“宣傳性學,毒害青年”的劣跡,聲稱如不加以拘禁,任其招搖過市,謬種流傳,將有違優良風俗,影響世道人心,至於宣淫誨淫,荼毒青年心靈,尤其罪不容誅!

省主席張靜江雖不明瞭蔣夢麟挾私以報的陰險用心,但對他危言聳聽的言辭卻頗不以為然。張靜江出身於浙江吳興世家,曾隨清廷駐法公使孫寶琦赴法任使館商務隨員,信仰無政府主義,在法國開辦過公司,出版過雜誌,對孫中山先生的革命活動一直給予經濟上的援助。張競生在巴黎留學時,曾在李石曾家裡多次見過他。他與老朋友議論風生無政府無宗教無家庭等學說,所談男女關係的見解,尤其聞所未聞,給張競生留下深刻印象。他說:“世人過分重視性的關係,最為錯誤。蓋社會所以劃分男女關係,如此明顯,乃傳統的習慣使然,而重重罪惡即緣是產生。此種習慣未嘗不可改革,譬如我們的手可行握手禮,口可以接吻禮,則性的關係又何嘗不可用以行禮乎?”這樣超越前進的思想,與譚嗣同所著《仁學》的學說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在潛移默化中是曾經給予張競生的性學研究產生過影響的。正是這層淵源,張靜江並不贊成對張競生實行拘捕,但既然蔣夢麟提出來,張靜江也不便公開反對,只好讓此提案先行透過。但會後,他立即把省政府科員林澄明找來,暗中囑咐他明天一早就要到煙霞洞通知張競生趕快離開杭州,回到上海,否則將會有麻煩。

張靜江以為這樣做萬無一失了,因為林澄明就是廣東人,他應該知道輕重,如何行動。沒想到這個林澄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一大早開車出來,不是上山救人,而是繞著西湖兜風,等他興盡想起正事,回到省政府時,張競生已經被羈押在待質所了。

人若走黴運,喝涼水都塞牙。作為一個執著於探索世界本質與人生意義的思想者,張競生深深懂得,人生,有遇有不遇;命運,有達有不達。然而,這種從天而降的牢獄之災,卻令他措手不及。

現在,他從一個落魄者完全轉變為一個哲學家。雖然哲學是他的本行,但如果可以沒有命運的打擊,他寧願不當所謂痛苦的哲學家。 。 想看書來

五、煙霞洞繫獄(4)

伊壁鳩魯說過,人生不是神聖藝術家的預定設計,它只是機械的宇宙中的一個偶然事件。張競生突然對這種偶然事件懼怕起來,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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