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子秋瞅著秦翊還是不懂聲色的臉,撇嘴,可是瞅著瞅著,那臉就倏地調轉,接著秦翊起身,“抱歉,打擾了,我也沒有辦法,在下無能,先告退!”秦翊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轉身欲走,乾淨利落。
走了兩步,想到什麼,轉身拉起蘇以荷,像是抓住拉在沙發上的外套一樣隨意。
“哦,她在這兒,我個人覺得譚小姐會更加無聊的。”說完不顧譚子秋愕然的表情,很有禮貌地讓人挑不出毛病,拉著蘇以荷出來咖啡廳。
不僅自己涼了椅子,還拐走了一個,不是想讓我更加無聊才怪!!
秦翊,你行!!譚子秋紅唇咬破,眼神似針。
情況陡然轉變,鋼琴曲子卻依舊不復曲折,一曲換過之後,優雅至極。
譚子秋也是很快就緩過來神,笑了。
呵!事情倒是比我想象的還要瞬息萬變呢。
唉!譚子秋一聲嘆氣悠長纖細,嘴角卻是莫測的勾著,頗有趣味的想,秦翊,你到底是站在誰那邊。
不過,無論哪邊,似乎今天這場面都對蘇以荷不好呢。。。。。。
無論哪一個,總不會是蘇以荷。
來年春天,一切真的就要開始了,你不說我也知道,她要回來了。
秦素,一切都會改變,你當真以為,容恆會待你如昔?
手指捻起脖子上的紗巾,圍緊。起身時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窗外的潔白。
譚子秋,周遭的一切是天說的算,我只是記得帶著傘,遮擋住我自己的一片天,至於傘邊的被積水淋溼了身的其他人,譚子秋出了門,一陣冷風襲來,一口白色的霧氣從口中喝出,化作一抹不知今朝何所為的嘆息,其他人,加上我譚子秋,不過是匆忙的年輪裡的一記灰色的漬,如果我們都是上帝棋盤上的迷,便不存在誰吞噬了誰,誰又辜負了誰的佈陣懸馬,畢竟都是一顆卑微的棋子兒。
譚子秋瞪著走遠的兩個人,忽然真的變得無聊了。瞳孔被室外的白光刺得驟然縮小。
手中的傘撐開,即便是頭上的雪稀稀疏疏,也要嚴嚴地遮擋住,不讓那冰涼的像是天空中終於現了形的死人的靈魂一樣慘白的碎片,悽哀地附在身上,不讓尋找生氣的靈魂有著一絲可趁之機。
怎麼能無聊的起來啊,這個氣溫驟變的冬天。
。。。。。。。
不只是什麼有趣的事,秦翊看著,蘇以荷真的就有模有樣地敘述起來:
——話說在咖啡廳,有一個不懂風情的男人無能地拋棄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兩隻手,一邊一根纖長的食指,一根僵直地比劃沒有情調的男人,一根彎得不成樣子狀似風情萬種的女人。
——還是這個男人,溫雅的要命,居然是個愛說人壞話的男人。
——為什麼呢,據我觀察,好像是他以為別人都是忽悠系畢業的呀。
蘇以荷執拗地盯著車頭淺淺地笑著說,嘴角一動一動的把頑皮的模樣悄悄地對著車尾展現,秦翊看著懵動的側臉,笑出了聲,伸手揉了揉蘇以荷的發之後敲了她一記。
“呵。。。。。。你這丫頭!”
蘇以荷躲閃地偏過頭,呵呵地笑了,人家不就是喜歡容恆了,要我做做紅娘麼,這個原因才盯上她的好吧,真不知道外表溫潤的男人,心裡這麼敏銳,不過這是女生間的秘密,秦翊你就省下這份心。
人家不就是喜歡容恆了麼。。。。。。
蘇以荷心裡的酸澀微漾被眼前淡淡的喜悅柔化了。
秦翊,謝謝你的關心,無論為了什麼。
輕嘆了一聲,似有寵溺的味道,看蘇以荷眼神清明絲毫沒有覺得不妥,秦翊繼續隨著燈亮操起了方向盤。
其實子秋,或許比蘇以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