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就該臨盆了,自是容不得她胡鬧。
章笑鬧騰急了,上躥下跳的,秦翊看著她猴急的樣子擔憂,終於安撫了一下,“不是他,我確認過。”
章笑信了,美美地呆在家裡學習十字繡,暫時做回了賢妻良母。
遊玩了三四天,ZOE同秦翊愉快拜別之後,就飛回F市區。
不過是遊玩,飽了眼福,放鬆了神經,對於首都這幾日飄忽的回憶就那麼淡淡的,少了一種落地生根的味道,被時間推擠著遠去。
首都的氣息,統統沒有留下,首都的過往,也統統沒有帶走。
。。。。。。。
週三傍晚,涼爽的風和夏日裡未散盡的餘熱抵抗者,僵持著。
坐在車裡也感覺非常清涼舒爽。紅黃藍綠的街燈被行駛的車在視線里拉扯成一條流光溢彩的線,燈火明豔的夜景一直衝擊著視覺。
蘇以荷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兒子宅在家裡,這個時候往往陪著容忻讀老師留下來的拼音字母背誦,或者一點點耐心地教兒子數數時怎樣不從49直接念道20無限多次迴圈都到不了50。
只有週末的時候,才會偶爾帶著小乖去吃他愛吃的雞腿漢堡,去廣場上玩一個個專為孩子們設定的小遊戲,打老鼠,射擊,套圈圈。
小乖小時候會經常問,媽媽,為什麼我們是兩個人,別人都是三個人。
而蘇以荷往往是看著小乖眼神模糊了一會,才蹲□子捏捏兒子肉呼呼的小臉笑得明豔,兩個人多好啊,兩個就沒有別的人和小乖搶媽媽啊。
小乖抱著媽媽,蹭在懷裡摩挲,懵懂地感覺很有道理,媽媽是他一個人的呀。
蘇以荷說著說著就會不期然地想象出,容恆的扭脾氣,指不定會和兒子扛上。容恆的小孩子脾氣,她到底是該偏袒哪一個。
而後,蘇以荷便安慰小乖一樣安慰自己,兩個人也好。
轉眼便看見騎在父親肩頭高高地拉著媽媽的手的孩子,蘇以荷側過身擋住了容忻的視線。
兩個人,究竟哪裡好來著。
後來漸漸懂事了些,小乖才知道,少了的那個人,是一個叫爸爸的生物。
媽媽是先有爸爸,才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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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荷開著車,關玥一直在旁邊不停地說,完全和上班時嚴肅認真的精神科大夫兩個面目,走出醫院的門,就成了十足的在內家庭主婦,在外快活小資的女人。
“嗯,最近熬夜了吧,看看我推薦的那家美容院,效果不錯呵,看這臉蛋嫩的滴水,唉!年輕可真好啊。”
“不就比你小了三歲,我也是奔三就四的人了。”蘇以荷嘟著嘴笑著扭頭說,故意賣老。
章笑斜了蘇以荷一眼,嘴角扯了扯,心裡想,你裝個什麼老,我還等著看你梅開二度呢。
“一會兒再去買一套禮服,以荷你這頭髮一會兒全部挽起來,本來臉就小,都蓋住半邊臉了。”
關玥幫著撥開蘇以荷快要擋住視線的長髮,埋怨了一句。
蘇以荷握著方向盤,腳抵著剎車不敢放鬆,注意前面的車輛,不時地轉過頭,而後不停地點頭。
一下了班就跟著關玥馬不停蹄地做這個那個的,收拾了一大通,像是要陪自家女兒相親一樣隆重。
蘇以荷拂去疑惑,關玥不知道幹過多少搭橋拉線的事,對她,尤其熱衷。
倒是還沒有放棄麼,蘇以荷不動聲色任著關玥忙乎。
反正最後都逃脫不了一個蘇以荷一貫的搖頭堅決的表情。
蘇以荷蹙眉看了眼眼前的歌舞昇平。關玥早就混跡到舞池中,外人眼裡那女子哪裡像一個白衣大夫。
也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