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玥看著蘇以荷瘋癲的樣子心都揪了起來。
蘇以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貪心了,不該以為你病情穩定了就不怕這種宴會了。
關玥身上被蘇以荷踢打得生疼狼狽,冷眼旁觀的人卻沒有一人上來幫忙。
誰都怕被桌子下面的瘋女人誤傷或者踢打而丟了臉面。
有的人甚至不覺得偷稅漏稅是什麼大事,反而會極其迅速富有聯想地想到 瘋子殺人不犯罪的法令條條,從而退避三舍,望之生畏。
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這種宴會,怎麼讓一個瘋子混進來了。
身份尊貴的賓客唏噓著,議論紛紛,顧臉面的尚且不做聲,脾氣大的主兒看著這場面混亂,極度不悅地揮袖就走。
毛躁的暴發戶也怒罵了一聲“怎麼貴賓邀請函都發到這種人手裡了,我們和一個瘋子等同了麼?!!奶奶的,怎麼搞的熊事!”
穿著光鮮的女人們離著遠遠的,不悅這瘋女人壞了她們的好事,話里根根倒刺,塗著丹寇的手指,像是蜇人的鋒芒,對著桌子下面的女人指指點點,扯著尖細的嗓音呵呵地嬌笑。
“是個瘋子以為披了個布就能來勾引男人了麼,呵。。。這會兒怕是看花了眼了,沒見過這麼多事業有成的多金男人,一個激動,控制不住情緒就原形畢露了呀。嘖嘖。。。。。。看也就不是個享福的短命樣兒,來湊什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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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心疼 。。。
所有的微小相守的可能都被命運漸次否定。
我走投無路,也無力奔走。
困頓在往事設定的局裡,細數雲捲雲舒。
只為你,畫地為牢。
。。。。。。
悠揚的鋼琴聲截然而止,沸騰凌亂的聲音顯得尤其的突兀刺耳。
好像被高尚奢侈的外衣包裝下醜陋的軀幹驀然被窺見。
方才發完牢騷的女人餘音還未散盡,看著旁邊男人投來的目光,瞬間醜得無地自容。
對前面發瘋的女人更加憎恨唾棄,扭著腰洋裝不屑地出門時,故意跟保安使了耳語。
ZOE捏住酒杯的指骨泛白,看著樓下大廳下面的狼狽場面,薄唇緊抿成一條削薄的線,臉上靜謐得琢磨不出情緒。
旁邊的四十多歲中年人皺出滿臉的不悅,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立馬向ZOE討好地陪著笑。
ZOE勾起嘴角,揚了揚手上的酒杯,抿唇笑了“龐老闆的舞會真是別開生面。乾杯。。。”
話語聽不出褒貶,一句毫無起伏的陳述。
中年人眯了眯眼,心中一凜,ROYALKING的總裁,果然是如傳聞中一樣,難以揣測。
心裡頭,卻是極其樂意幹下這一杯酒,臉上的得意和狡黠被深厚的皺紋恰到好處的夾住,於是一副市儈的模樣就現露了出來。
在ZOE眼角的餘光裡,顯得不倫不類。
看著深紅色的液體被ZOE毫無保留地吞入,嚥下。
心中的不著邊的擔憂也跟著放下了。
兩個保鏢被支走,居然還能這麼是一副神色鎮定,波瀾不驚的樣子。
哼哼。。。龐老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樓下。
商場裡陰險狡詐裡摸爬打滾見慣了世面的人,面無一絲異樣表情地,喝著紅酒看著這一出鬧劇。
困叫的尖細的聲音裡抖動著無助驚慌的絕望。
女人的癲狂微不足道得像是水面上突起的一個微小透明的氣泡。
啪地一聲,在寒風裡悄無聲息地破裂了。
只有自己切身體會過,與空氣撞擊時粉身碎骨的疼。
哭泣蒼白的臉,被燈光妖異地放大,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