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生了個兒子不貼心,生了個女兒吧,倒比兒子還野心,過年兒了都忙著回來兩天就走了,說完譚媽媽看了一眼正沒皮沒臉地和蘇家小女兒瞎鬧的兒子。
要是能娶個乖巧地的媳婦兒也好啊,說完譚媽媽頗為遺憾地看了女孩子一眼。這麼好的閨女,可是要嫁給容家了。秦家的那個又。。。。。。。,為什麼好好的兩個姑娘都被容家那個小子糾纏不清了?!
蘇以荷笑笑,“譚阿姨,找個什麼樣的媳婦,只要愛你兒子,總會好好孝敬你的。”
蘇以荷參合不進潭繆晨和蘇以珍的言語攻擊中去。蘇以珍這丫頭對人都是可愛的緊,不知道為何跟譚家的兒子犯起衝了,從進屋到現在,吵吵鬧鬧外加憋氣鬥個不停,吃飯搶菜,看電視搶遙控搶沙發,好像還都是好贏的主兒,便誰也不讓著誰了,譚媽媽是笑著不管的,家裡也難得這麼熱鬧,只當是孩子們的玩鬧。
所以,蘇以荷便顯得多餘了。
偶爾蘇以珍會跑來跟她說說話,是極其怕冷落了她。
蘇以荷撥撥蘇以珍有些亂了的頭髮,彎著眉眼,“你去玩吧,不用管我。。。。。。我自己看看。”
蘇以珍嘟著嘴,“誰要跟那個超級無聊低智商的自大狂玩!”
“蘇以珍你個胎毛還沒長全的丫頭片子,還數落我了,你個小妮子,看我不讓秦——”潭繆晨秦字剛出口,蘇以珍立馬瞪著眼睛,小臉兒不高興了,指著潭繆晨,扯著嗓子大吼“你再說!再說我就跟你絕交!!”
潭繆晨嗤了一聲,孩子氣的臉上露出痞痞地笑容“小姐,我跟你交往過麼?請問小姐是我的第幾任女朋友啊,我不記得了——你個死丫頭敢朝我扔東西!!”
蘇以珍對著潭繆晨丟過去的雞毛毯子被他一胳膊揮在沙發上,而後撿起來,對著蘇以珍狼狽逃竄的屁股甩去!
蘇以荷在一旁無言地看著潭繆晨百發百中地攻擊蘇以珍的屁股,突然覺得。。。。啼笑皆非。
蘇以珍你幹嘛非要被他追著跑,潭繆晨你幹嘛又非要熱衷於跟比你小几歲的丫頭像個孩子般頑皮。
果然是一對冤家。
譚媽媽收拾好東西,進了客廳,無視兩人的癲狂,和藹親切對蘇以荷笑笑。
譚媽媽熱情得很,拉著她在不大的院子裡逛來逛去的,繼續著上午未完的話題,長輩們對著孩子,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特別是,像譚媽媽這樣十足的家庭主婦,以丈夫孩子為天的。如此這般來來回回的走著曬太陽,對著文靜的女孩兒扯著家常,細細的草坪上的春草都被踩皺了。
問她的學業,問學校的生活,而後是首都的天氣,不知道子秋和阿晨在哪裡習慣不習慣,總歸最後,又是扯回到兒子女兒頭上。
這樣的媽媽雖然懂得不是太多,但是全部的愛都奉獻在家裡了。
蘇以荷想起阿媽,便一句一句仔細地說著,就把阿姨當做跟阿媽,是一個女兒不厭煩地說她的近況,她的生活。
下午陽光斜斜地照在院子裡,映著院子中光禿禿的柳樹,忽然折射出似有若無的嫩黃色的芽,樹開始熱鬧了,不久就會滿滿一身的嫩黃黛綠的嫁衣,嫁給春天,婀娜嫋嫋。
鳥兒也會來唱歌,蟲子也會趕場子,然後是炎熱夏日,瑟瑟秋風,悽悽冬雪,末了再次冰封三尺,獨噬寒冷。
反正,熱鬧是從春天開始的。
譚阿姨忽然想起什麼,滿眼興奮地拉著蘇以荷,“走,小荷啊,阿姨帶你去看好東西,呵呵,那可是我的寶貝啊。。。。。。”
果然是好東西,藏著恰恰澀然的秘密。
或許,他們的世界裡,這早已經人盡皆知,只不過獨獨對她,什麼都是秘密,都是未知。
恍惚感覺,春天再溫暖,他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