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下,打上蝴蝶骨噔地悶響,然後抱住他。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聯絡,她都擔心死了。
容恆嘶地一聲,蘇以荷又立馬放開了。
“怎麼這樣對你!”蘇以荷生氣地說。
“過段時間就好了。大不了再回軍隊,你先回去,我出去後就去找你。”容恆笑開,說得很輕鬆。
蘇以荷蹲在容恆面前,看著他的臉色特別蒼白,人都瘦了一圈了,下巴尖出一種可以刺傷人的弧度。
蘇以荷剜了他一記。“就不會好好地說,非要硬脾氣整成這樣,在這裡呆幾天了?”蘇以荷撅著嘴問容恆。
容恆偏過頭,“沒幾天,比軍隊裡野地訓練舒服。”
蘇以荷腿蹲著酸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坐在容恆旁邊。
“給飯吃嗎?”
“不給飯早餓死了。”
“你打算怎麼辦?”
“等他氣消了就會放我出去。”
“容恆你把我當人質綁出去吧?”蘇以荷睜大眼睛提議。
“啊!”蘇以荷揉了揉被打疼的頭,咕噥道,“再等得話,就瘦成麻桿了!”
“看電視看多了。”
蘇以荷嘿嘿地乾笑了一下,來之前明明覺得有很多事要問,卻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他沒事就好。蘇以荷現在心裡只這麼想。
“你跟容伯伯說點好話,說你不喜歡當兵,把你心裡的感受說出來,他會明白的。”蘇以荷拽他的袖子說。
容恆順著他的話,“唔,然後他就會把我放出去?傻丫頭,你不瞭解他的心情,十幾年都想讓我為他爭口氣兒,言語是打動不了他的。放心吧,他是我父親,不會對我怎麼樣。”
容恆正說著,外面傳來了老王的聲音。
“姑娘,老爺說天晚了,該回去了。”
怎麼整得跟探監一樣,蘇以荷氣憤卻也無奈,然後快速地把口袋裡的手機掏出來塞給容恆,“你拿著,以前那個還沒有扔呢。都調成靜音。沒電了讓老王幫你充電。”
容恆把手機塞給她,蘇以荷不依了,硬是抓著又塞回去。
“我晚上打電話給你,等我電話!”蘇以荷口氣強硬地說。心裡不滿容恆的舉動。
黑呼呼的地下室,這二十四個小時該有多難捱,怕黑還逞強!
容恆看著蘇以荷起身關上了手電,有些無措地看著面前漆黑的一片。手裡捏著她給的手機。
“我走了。”蘇以荷說。
“好。”容恆看著她出聲的方向喉嚨滾動,低啞地說。
過了半天,容恆沒聽見走動聲,轉了頭感覺她靠過來了。
蘇以荷看著黑色的人影,輕輕地走過去,俯□親了親他的額頭。
“阿恆,想做什麼,就大膽去做。我會一直支援你。”蘇以荷定定地用柔和的嗓音如是說。
哪怕那代價是,我們不能在一起。
溫軟的唇離開,蘇以荷轉身跑走了。
容恆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心底起了波瀾。
他看見她來時就已經打定主意,她一走他就回去跟父親妥協。
他知道他的叛逆肯定會有人受傷的,父親不會讓她置身其外。讓她進來看他,他更加肯定了這一點。
他甚至想他就安分地呆在軍隊裡,這樣對誰都好。
可他不敢保證他的身體能夠一直瞞過去。玩弄政治權術不是他喜歡的生活。
十二歲之前,他曾經和容遠多麼豪情壯志地說,要讓卓家的事業版圖擴充套件到滿世界。
可現在,他不得不小心翼翼遮掩地做一個軍人,而容遠,始終在那個人的壓制下做一個無所事事的混混。
他們兄弟兩個的人生,不該就這麼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