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朱飛叫來。”席旻岑吩咐下去,走進大廳。
立刻有婢女奉茶,詢問他們今晚的膳食,要做些什麼。
趕路多日,他們都沒有吃過一頓正兒八經的飯菜。一回到王府,朱揚首先對婢女說了一大堆菜名。其中席旻岑和曼允喜歡吃的菜餚,佔多數。其餘幾道菜,全是依照朱飛朱揚齊鴻的口味說的。
齊鴻在武林中瀟灑習慣了,四腳八叉的坐在椅子上,“我說王爺,我給您當差,到底是做侍衛呢,還是當馬伕啊?這些日子,都是我和朱揚輪流駕馬,光是甩鞭子,我的手都給脫臼了。”
喊了兩名婢女,給他捶背捏肩,齊鴻舒服得忍不住呻(和諧)吟出聲。
對於齊鴻的那話,席旻岑並沒有理睬。冷冰冰的坐在上座,目光只停留在曼允身上。
朱飛聽到王爺回府的訊息,立刻奔過來,瞧見幾人都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朱飛朝著席旻岑彎腰行禮,“屬下叩見王爺。”
“棲城的事情,辦得怎麼樣?”席旻岑沒有先開口說關於曼允的事情,而是問當時交給朱飛的任務。
王爺的命令,朱飛哪兒敢馬虎?低頭回稟道:“屬下按照王爺宣紙上所寫,處置了每一個人的罪責。而文書,屬下已呈到皇上面前。”
朱飛做事情向來嚴謹,聽到他這麼說,席旻岑也放心了。
“房內的人,都退下,本王有要事問朱飛。”席旻岑一聲令下,所有婢女奴亻}轉身離去。
大廳內,只剩下他們知根知底的幾個人。
席旻岑皺著眉頭,開門見山問道:“史明非的隊伍,現到了何處?”
他們從溱洲趕回來,速度自然比史明非快一些。而且他們都是日夜趕路,沒有停息過。
朱飛早就收集過關於和親隊伍的情報,“大約三日後,史明非便會到達皇都。”
席旻岑深思的支著下巴,又問了一句:“可知親和公主是誰?”
前幾年,企圖爬上他床的那位公主死亡後,南胄國和席旻岑一直沒有聯姻。也不知道史明非最近怎麼了,非要鬧出這麼一折戲。據他所知,南胄國的公主,僅剩下幾位。而那幾位公主的才貌,並不是很出眾。
朱飛也打聽過許久,但是史明非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之好。無論他花費了多少眼線,一點訊息都沒有探聽到。
老實的搖頭,朱飛道:“恕屬下失職,未能探到。派去的探子來稟,那位和親公主,從南胄國過來,便一直蒙著輕紗。而且南胄國也沒有傳出風聲,史明非到底指派了哪一位公主。”
史明非當了皇帝幾年,心思倒變得縝密了,做事情滴水不漏。
席旻岑微微頷首,並沒有責罰朱飛,只道:“去準備成婚的東西,本王給你七日時間。”
朱飛目瞪口呆,處於震驚之中,“王爺,您莫非真要成婚?”
他伺候王爺多年,自然知道王爺的性子。王爺對那種政治聯姻,乃是最不屑的。況且有小郡主在,王爺怎麼能再娶她人?
“王爺的年紀也不小了,和王爺同輩的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兒女成群?”見朱飛還矇在鼓裡,齊鴻又起了戲耍的心思。
朱揚也隨之說道:“王爺孤獨那麼多年,早就該成婚,讓岑王府辦場喜事了,怎麼了?哥,難道你不想要一位女主子?”
朱飛神色僵硬,朝曼允投去目光。為什麼小郡主的表情毫無波瀾?小郡主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忍受九王爺移情別戀?
縱使朱飛極為效忠王爺,但對於九王爺這樣喜新厭舊的行為,卻極為不滿意,“王爺,如果你娶了公主,那麼小郡主怎麼辦?”
第一號悶葫蘆,竟然懂得為小郡主抱不平了。
朱揚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