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食不下咽地吞下了事。
“飛飛你幹嘛吃那麼快,有什麼事嗎?”莫里斯咬著筷子說“。
自然是吃不下去了,“沒事,我回房看書,你多吃點,如果你一定要長得比我高,那就把我那份也長了吧。”揉揉他蓬鬆的頭髮,我這個身體大概被之前糜爛的生活毀的差不多了,身高可能要成我一直的遺憾了。
“卓飛你做的菜的確不錯啊,只是為什麼你自己吃不下去?莫非是想到什麼讓心裡不舒服的事啦?”
“副總經理,我是吃飽了,如果你覺得還不錯那就iu賞光多吃了,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如果讓客人失望而歸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卓飛你現在還跟我這麼客氣,你以前都是叫我周哥哥的,你這樣跟我疏遠我真是不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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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各位慢用。”瞥他一眼,是在不想跟他虛與委蛇。
“說起來楊叔叔,我前段時間去X市出差的考擦報告你覺得如何,我個人覺得那邊有不錯的投資前景。”
“這段時間我們擴張的有點過了,那邊的計劃要先緩一緩。”
我頓了一下,接著走上樓。
坐在書桌前,看了一半的案例還擺著,我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X市,我的家我的爸媽在的城市,總覺得周冠青是有意提起,心裡已經如麻般亂絲難理。
敲門聲打斷我的深思,我開門,是周冠青,見是他,我反而一點不意外了,他遲早要來找我。
打聲招呼讓他進來。
“關上門吧,也許接下來的話你不會希望別人聽見。”他把手中的水果盤放到書桌上,隨意翻看書架上的書,“看不出來,你會看哲學方面的書。”
“很奇怪嗎?”
“奇怪。”
“黑格爾有個‘絕對精神的概念,通常解釋為客觀唯心主義,但我理解那是自我認識或自我意思的絕對自由階段,達到‘絕對精神’的程度,至少要克服精神和身體的分離性、對立性和外在統一性,”我看著頭好像打了一個的周冠青,“聽起來是不是很矛盾?”
“我們不要談哲學了。”通常人都會在接不上話的時候避開自己不擅長的領域。
“但是在精神裡主體即客體,相反亦是,所以主體就沒有了外在的客體的限制和束縛,才是‘絕對精神’的境界,精神一直都想擺脫那些束縛,卻至少在‘人’的領域無法辦到,無論你我亦或是蟲魚鳥獸。”
“你要說什麼?”
“是什麼束縛著你?”
對視幾秒後,他呵呵地笑起來,“你可以輕易問出口我卻無法輕易回答,束縛?或許吧,像你說得我被束縛著,但是就是不想看你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以為失憶就行了?不可以的,我被束縛著憑什麼你可以海闊天空?”
“是你在幻覺我海闊天空,我說過是人就擺脫不了限制和束縛,所以你總是試圖把一圈一圈的套索往我身上扔,同時也套住你自己。”
“因為我想這麼做,比如我發現你熱衷於去向你傷害過的人贖罪,卻單單忘了我,我就很想你再也對那些人笑不出來。”
“你說什麼?”恐懼感從心裡絲絲冒出來。
“這次去X市,我很順便拜訪了你過年去的那家人,那是一對老夫妻吧,更巧合的是,那是那場車禍的受害家庭之一。”
“你調查我?”我握緊了拳頭。
“是的,你的轉變總讓人覺得不可置信,結果你還真是做了些不可置信的事,比如:跟受害者的家人成為很要好的朋友,又比如,以另外的身份去接近人家父母。”
“周冠青,你想怎麼樣?!”他知道?知道多少?
“我想怎麼樣?你就想問問你,在撞死人家女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