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珠就看到他帶著這塊玉佩,想必是他很珍貴很重要的東西,便點點頭收了起來,預設了他說的話。如果說一開始李寶珠確實是帶著一些報復和戲謔之心,對沈少澤提出了這件事,現在,她開始有些認真了。
如果沈少澤那位尊貴的母親知道了這件事,她會不會氣得發瘋呢?李寶珠有些惡毒的想著……
沈少澤的馬車跑的果然快,只用平時一半的時間就到了清水村。為了不引起村民圍觀,李寶珠讓沈少澤和馬車在村口等著,沈少澤卻是不答應,爭執半天最終只是把馬車停在外面,他跟著李寶珠到了王大壯家。
正好在院門口遇到了拎著菜籃子回來的張氏,張氏驚喜的迎上來,“寶珠丫頭,昨兒小海說你要來,我巴巴的等到現在呢,你看,我才去摘了點新鮮的小菜回來,晌午做給你嚐嚐……”說著一眼看到慢悠悠跟在李寶珠身後的沈少澤,她見過沈少澤一次,知道是他幫李寶珠解了圍,只是這位貴公子怎麼跟寶珠丫頭在一起?
李寶珠注意到張氏的眼神,笑道:“我跟沈公子在半路上遇到的。咱們進去吧,我看看王叔的病情怎麼樣了……”
沈少澤臉色平靜的搖著扇子,介面道:“我叫沈少澤,是寶珠的未婚夫。”
張氏停了步子,詫異的看了看沈少澤,又把目光移到李寶珠臉上,發現李寶珠滿臉的尷尬之色,猶疑著問道:“寶珠,這是……”
李寶珠暗暗瞪了一眼沈少澤,訕笑著說:“嬸子別聽他胡言亂語,我們進去吧。”說完也不看沈少澤,急匆匆拉著張嬸進了堂屋。
沈少澤聽了也不惱,嘴角微翹,悠悠閒閒跟進了屋裡。
家裡來了這麼一位俊秀貴公子,張氏有些無措的收拾一張乾淨凳子給他坐,又洗了乾淨茶杯倒了白水端到沈少澤面前,笑著說:“沈公子喝水,我們鄉下人家沒什麼好茶給您喝,略略解渴吧。”
“張嬸,小海哥去哪裡了?”李寶珠把挎包裡的藥包掏出來放到桌子上,左右看了看,沒看到王小海的人影。
“他和幾個村民一起去李忠義家談田地的事呢。”張氏忙忙碌碌的收拾桌子和籃子裡的小菜,絮絮叨叨的說,“你叔病了躺在那邊房裡歇著,昨下午叫了村裡的郎中來看過了,哮喘老毛病了,歇歇就行。”
“張嬸您把這藥每天煎一包給王大叔喝了,堅持喝的話許能根治呢。”這方子是李寶珠從仙藥典裡翻出來,取了仙園裡的靈草和濟世藥鋪的藥配在一起,特意給王大壯的哮喘準備的。
張氏拿著藥包感激的笑道:“村裡都知道你如今跟著鎮上濟世藥鋪的大夫學醫呢,不過那藥鋪的大夫實在是貴了些,村裡也沒幾個人看得起。如今你王叔還是沾了你的光了。”
李寶珠想到自己師傅的家事,心中也有些黯然,勉強笑道:“嬸子以後哪裡不舒服的話儘管去,藥錢我給您出。”
“這可使不得。”張氏忙擺手,“昨兒小海從你那借銀子回來就被我罵了一頓。你一個人帶著倆孩子,還要供養寶璉讀書,哪裡有這麼多閒錢呢。”
“沒事兒,您別說小海哥。”李寶珠也不好進去看看王大壯,便站起身說,“張嬸你先把藥煎好給王叔喝了,我去小海哥那裡看看,晌午過來吃飯。嬸子可多做點飯,紅秀也來了。她在後面,一會也該到了。”
張氏聽見紅秀來了,更加高興,喜道:“這麼著,我去肉鋪裡打斤肉回來。”
“行!都聽嬸子的。”李寶珠從錢袋裡掏出塊銀子塞到張氏手裡,“嬸子多買些菜,晌午我陪小海哥喝兩杯。”
張氏接了銀子,擦了擦眼角,唸叨著:“這孩子,每次回來都帶東西給銀子的,唉,李二哥兩口子命薄啊,沒享受到寶珠丫頭的孝心,倒讓我們享著了……”
李寶珠雖然對她那名義上的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