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公,我才不關心咧!”
若蘭居然是這樣灑脫胸襟的性情,李寶珠真的驚訝了。
雖然龍陽之好自古有之,就連當朝有些名流雅士也有此癖好,但在李寶珠心裡卻也很難像若蘭那般毫無芥蒂的寬容大度,把這件事看作和吃飯睡覺一樣尋常。
李寶珠看她一派天真可愛,忍不住逗她:“你好像忘記說一個人了……”
“誰?”
李寶珠忍住笑:“父親。”
“父親?”若蘭撇撇嘴,“他那樣子,離開姨娘們都活不下去的人,怎麼可能不喜歡女子改而喜歡男子?”
若蘭說著聲音變低,“他若是不喜歡女子了,我反而高興,省的禍害別人家姑娘!”
“噗嗤!”李寶珠忍不住笑出聲來,和若蘭這樣活波開朗的女孩子說話,的確是一件輕鬆愉悅的事情,不過她這些話若是被別人聽去,可是會傳出不好的名聲。
“你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罷了,可不許在別人面前胡說。”
“哎呀大嫂最壞了,引著人家說這些不正經的話……平常我才不說呢。”若蘭皺著臉,伸手把承歡接過去,“我來抱一會小妹妹,歐陽家的姊姊最喜歡小孩子了,我帶去給她看看……”
“哎……你慢著點別摔著她……”李寶珠怕她沒抱過孩子,把承歡磕著碰著。
“少夫人,奴婢跟著,您放心吧。”小紅在一旁笑道。
少夫人撫養十四小姐完全是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看待,無論什麼場合都帶在身邊,簡直和沈府的嫡小姐們一個待遇了,如今她的地位根本不是別的庶出小姐們可比。
小紅看著心裡就是高興,打過招呼後就忙忙的跟上去了。
李寶珠獨自站在一棵櫻花樹旁,一陣風吹過,無數粉色花瓣如雪般紛紛揚揚,落得她滿身滿懷都是。
“這麼喜歡孩子,不如自己生一個?”
一把清越如世間最美妙琴音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李寶珠轉過身去,一片櫻花落到她鼻尖上。
“明月你怎麼來了……”
面前一襲靛青色長衫,面如銀月,唇如塗朱,眸如點漆的耀眼男子,可不就是明月嗎。
“我不可以來嗎?”明月淡淡笑著,伸出如玉般修長手指,拂去她鼻尖那片櫻花花瓣,又輕輕把她髮間和肩膀上落下的花瓣拂落。
李寶珠一動不動,迷惑的看著他,“你從哪裡來?”
她可不相信明月是在沈府裡從仙園裡出來的。
最近明月白天都泡在京城裡,而晚上則變成小草修煉,很少在揚州城裡出現。
有些在仙蹤林蹲守想要見他的人,最近可是每每落空呢。
比如崔流芳。
她曾經在仙蹤林裡留下一封信給明月,王小海把信轉交給李寶珠,李寶珠當著明月的拆開念給他聽: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崔流芳給明月的信上只有易安居士的這首小詞,讀來清新感傷,可見崔流芳的確是對明月用情至深。
可當李寶珠讀完再看明月時,他已然喝醉沉沉睡過去了。
李寶珠以為世間女子對明月的深情終將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眼前卻有一個例外。
因為她看到從明月身後走出來一個人。
一身黑色緊身皮衣,身材火辣,烈焰紅唇,長及臀部的烏髮在風中肆意飄揚。
這樣身材高挑的**美人兒和高大俊美的明月站在一起,從視覺上便給人無以倫比的華麗衝擊力。
周圍已經有不少丫鬟和路過的小姐們偷偷看著了。
李寶珠打量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