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但瑄兒身份尊貴,若出了什麼事情,他如何也擔當不起。裴言自那次衛瑄離開後,清晨望著微開的窗扇,面上總會有一絲淡淡的期待。
“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會出什麼事情的。”衛瑄雖有些不悅裴言的嘮叨,但他亦欣喜裴言待他的珍愛。
“還是小心一些為好。”裴言輕聲道,他見衛瑄的面容有些微沉,亦不在過多嘮叨。
“老師,惜兒到府中了嗎,侍衛抱著惜兒趕了這麼久的路,惜兒可有不適。”衛瑄輕拉裴言的衣袖,眼中有一絲擔憂,他一路在馬車上都甚為疲憊,更何況是那麼小的孩子呢。
“惜兒前日就到府中了,一路上有奶孃在身邊照顧,惜兒白胖了不少。”裴言柔聲道,面上有一絲隱隱的笑意。
“那就好。”衛瑄點點頭,緩緩放下了心。
“惜兒一直都很乖,不曾哭鬧過,”裴言日日操勞到很晚,亦是沒有與孩子太久相處過,他看見衛瑄眼中的一絲神采,盡力描述著。
“近些時日惜兒的眉眼漸漸長開了,十分精緻好看,愈發的與瑄兒相像。”裴言輕握著衛瑄的指尖,他擁著熟睡的寶寶,便能憶起深宮中的愛人。
衛瑄似乎看見一個白嫩的寶寶,揮著柔柔的小手喚他爹爹,吵著要他抱,而他似與床邊隔了很遠,怎樣都跑不到一般。聽著寶寶的哭泣聲,心間宛若的撕扯一般劇痛。
“夠了,不要說了。”衛瑄重聲說道,他見不到年幼的惜兒,空空想念只會愈加痛苦,他盡力平靜下激動的情緒,然腦海中嬰孩的身影卻久久無法抹去。
“瑄兒,思念乃人之常情,你既放不下又何必強迫自己,”裴言眼眸間亦有一絲淡淡的傷意,“老師今晚待你回去看看惜兒好嗎?”
“看過了孩子又能怎樣,我終不能一直陪在惜兒身邊。”衛瑄大聲道,指尖緊緊握住衣袖邊,“老師可知我內心的痛苦,若我見到了惜兒便在不捨的離開,而縱然老師疼愛我,又能讓我留在裴府幾日。”
“對不起,瑄兒。”裴言面上有一絲無奈夾雜著淡淡的苦痛,他早就知這一切,但他並未能想出任何辦法。而瑄兒還是一個不滿弱冠的孩子,如今卻飽受思念之痛,實在太過殘忍。
“以後老師不得在提及惜兒一句。”衛瑄猛然站起身,唇邊有些微微發白。他必須放下心中的思念,若他在一直沉迷下去,更無法護得老師的周全。
裴言看著衛瑄消瘦落寞的身影,微微張開口卻緩緩閉上了,面上的傷痛更加深了幾分。
房門輕敲了兩聲,一個年長些面容清秀的宮女緩緩推門而入,面上略有些一絲焦急,她俯身跪在地上行禮,“殿下,娘娘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請您過去看看。”
“請太醫看過了嗎?”衛瑄的聲音有些冰冷。
“奴婢已經派人去了。”宮女低頭答道,聲音微顫略有一絲心虛。
“你下去吧。”衛瑄點點頭,抬腳邁向遠處的房門,他不願面對老師含滿傷痛的雙眼,更自責於他的過分冰冷,這本就不是老師的過錯,他又怎能冷聲責備老師。
“我去看看小婉,老師不必留在房間中等我,回書房吧。”衛瑄頓了頓腳步,未回身望一眼,如今他根本無心情道歉,也只能暫時逃避,待心稍稍平靜一些,在與老師解釋。
裴言望著衛瑄遠去的身影,久久未離去,指尖輕撫在桌邊,心間略有一絲傷意。
衛瑄匆匆走過曲折的長廊,一旁的侍女推開房門,他抬腳邁過臺階。
側臥在床邊的婧婉看見衛瑄秀美的面容,含情脈脈的雙眸間有一絲,她扶住腰身緩緩起身走向衛瑄。
“小婉身子重,就不必動身了。”衛瑄忙走上前扶住婧婉的手臂,面上略有些失神,指尖不禁稍稍用了一絲力道。他剛才走得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