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敞開著,隱隱的火光在樓梯的牆壁上閃爍。
這一次,艾感到了什麼。
他將劍握緊,忍住撲面而來的不安,走了進去。
依舊是長長的樓梯一路向下,第一扇門都敞開著,彷彿知道他要來,彷彿等待著他的到來,連牆上的燈都已經為他點亮。
艾的心跳隨著燈中火苗的明滅而逐漸加快。
他推開虛掩的第二扇門。
牆上掛著的那些粗重的鐵鏈,鋒利的閃著寒光的鐵釘和不鋒利的鏽跡斑斑的彎鉤似乎都在預示著什麼——
一具四分五裂的女人的屍體?
一具赤裸的連面板也失去的血淋淋的還在跳動的肉塊?
艾心中突然浮現出類似這樣的場景,他汗毛直豎,不會有比這更血腥殘酷地場景了吧!
趁著心跳加速的時機,他走了進去,忐忑的目光掃過整個密室。
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艾長舒一口氣:“還好,什麼都沒發生,是我想多了。”
但裡面還有一間密室,是放著聖教的各種資料的。
他的腳步又開始不安起來,有火光從那虛掩的門縫裡透出。
也許庫茲卡爾在裡面,也許蕾絲也在。
艾提起了手中的劍,一腳踢開門。
空無一人,燭臺上的五根蠟燭中的三根被開門的陣風吹滅。
幾滴燭淚滴在桌上的一張白紙上。
——————————
“繆斯!”薩馬卡爾看到了城牆上出現的熟悉的面容。
繆斯在一個男人的懷中掙扎著,但是嘴被什麼東西堵著說不出話來。
那個男人的面孔從繆斯的身體後露了出來,某個蒼白的貴族式的面孔。
“放了她。”冰冷的三個字從薩馬埃爾的牙縫間蹦了出來。
那人只是冷笑,一雙手開始肆無忌憚的在繆斯玲瓏的身軀上游移起來。這似乎是某個指令一樣,城頭上的十幾個黑衣人紛紛舉起了弓箭對準了薩馬埃爾。
薩馬埃爾向城門走去,而那人將什麼東西從繆斯的嘴裡拔了出來。
“不要過來!”繆斯尖叫著警告。
又彷彿是某種默契,弓弦的聲音整齊的響起。
血紅色的彎刀揮舞著,能擋住固然好,不能也無所謂,甚至這些箭矢都穿透了他的身體箭頭從他的後背鑽出也無所謂,薩馬埃爾不再邁著那樣不緊不慢的步伐,而是飛奔著前行。
繆斯知道自己現在成了用來威脅主人的人質,那個並不算醜陋但眼中只有赤裸裸的淫慾的年輕人看著她,她已經明白了一切。她明白自己再度成為男人手中的玩物,她明白也許自己又要換一個主人了,她也明白,如果自己能用自己的身體讓這個年輕貴族得到滿足的話,她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活著最重要,她曾經這麼想,大不了再度成為奴隸而已。
不過是再過回從前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還有什麼可能比那種結局更糟嗎?
在經歷過人生中一切的苦難之後,繆斯本來應該釋然。
但她不能,尤其是當幸福原本已經觸手可及的時候。
淚水不受控制的洶湧,本來,自己和城下的那個人應該已經離開這座瘋狂的城市遠走高飛了,而為什麼一切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不想死,也不想回到從前那種生活。
但她更不想成為敵人用來威脅她主人的人質。
薩馬埃爾是無敵的,這世界上沒有人知道的比她更清楚,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成為了他唯一的弱點。
繆斯突然覺得很內疚。
她一咬牙,掙脫出了抱著她的男人的懷抱,那個貴族似乎早就被放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