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能躲一輩予是不是?”我試圖跟他對話。但凡兩人能夠說話,之間的對立情緒也能慢慢緩和下來,這是我從偶然讀過的一本心理學書籍上得知的。
“為什麼不能?我才六歲,就算楊戩那傢伙壽與天齊,我也耗得過他。等時間一久,我的魔力更深,打敗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魔童揚著小腦袋說,倒像是小孩子向大人炫耀什麼。於是我現,只要不是茬戰鬥狀態,他甚至算得上是可愛,只比普通的六歲小孩子狂妄一點,其他也沒有太大區別。
而且,只有他稱呼忘川的本名。
“這麼恨他嗎?”
“不共戴天之仇。”他揮了一下小拳頭。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地咕噥道,“這樣很不講理哦,當時是天庭派給他的任務,他只是執行,並不是殘忍好殺的。”當然了,這番自言自話要保證某些人能聽到才行。
魔童聽到了,憤恨地瞪了我一眼,“不管!他從來都下手不容情,所謂酷吏就是說他這種人。他手上沾滿我龐族人的血,無論什麼理由也洗刷不清的。”
我不言語,搞沉默對抗。
魔童停下來,忽然壞笑著看我,“哦,我知道了,你看上了他對不對?就因為他長得美麗,你心裡就想著他。”
美麗?形容男人能用這個詞彙嗎?這小傢伙,實在欠缺學習和管教。
“你爸爸媽媽和家裡人呢?”我轉移話題,可又白痴地選了個禁忌的,話一出口就後悔。
不過魔童倒沒有暴走,只是突然變得很嚴肅,一本正經地道,“我全家人都死於那道天庭的命令,其實他們只是不願意歸順而已,卻連命也丟了。雖然他們不是楊戩親手所殺,我卻還要把帳算在他身上。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全讓我嚐到了,所以我與他必有一人要永遠消失。不過我現在打不過他,我等將來好了。”
“哪有奪妻之恨!”我不滿,“你簡直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你看,你一直向著他。他奪走你的心,也算奪!”魔童氣鼓鼓的,這麼會兒的功夫,已經變臉三次,果然小孩子全是三花臉,說變就變的。
“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你一個小孩子,能懂什麼?”我有點惱羞鹹恕,說話不注意起來。
奇忙的是,魔童並沒有怒,只哼了一聲道,“你敢說不喜歡他嗎?”
“根本不喜歡!”我回答得很快,因為我覺得事實就是如此。我該討厭他才對,儘管他似乎一直對我抱有善意,可他表現惡劣,言辭惡毒,讓我無法相信他是對我好。
不過話才出口,我心頭就滾過一點微弱的疑問:是這樣嗎?我不喜歡他嗎?那為什麼見到他就有異樣感,己徑病癒的心臟還是會出問題,造成我呼吸困難?
我看著不遠處的一片虛無,怕被人看出心思,但魔童卻把這理解為堅定,高興地道,“那樣才好。你不喜歡他,他卻在意你,這樣他就會吃憋,我太高興了。”
………【第十八章入廚】………
“亂講,他哪裡在意我了!說了你是小孩子,不懂這些丁。”見魔童表現得像個早熟的寶寶,我愈放肆起來,伸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
大概出手有些重,他嘆著涼氣,撫摸著被點之處道,“難道你相信他說的什麼關於報答救命恩人的話嗎?我就不信,他若不是介意你的生死,鎮魔笛到手後還能再吐出來嗎?”他另一隻手摸摸胸口,大概那寶物是貼心放著呢。
“我是救了他的命啊!你偷襲他,是我出聲提醒的。”我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甜意壓抑不住地往外湧,不過臉上卻嚴肅正經,完全不可置信似的,和某些初戀中的人表現類似。明明愛煞了別人說某男喜歡自己,從別人那裡得到某些愛的證明,嘴裡卻矯情地說:那個誰啊,人家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