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緊緊的握了一下崔小倩。
崔小倩頓時驚覺,附在藍世玉的耳畔問:“是誰?可是那個胡麗珠?”
藍世玉惶急的點了點頭。
他也附在崔小倩的耳畔焦急的悄聲說:“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她的父母……”
崔小倩一聽,也吃了一驚,兩人又向湖邊看去,只見胡鎮山和“賽楊妃”面向胡麗珠,正在比手劃腳,似在追問她今天發生意外的經過,看樣子胡鎮山似乎非常震怒。
片刻——胡麗珠忽然舉手向著這面一指,胡鎮山和“賽楊妃”目光炯炯,閃爍如電,隨之向這邊望來。
藍世玉一看,渾身不禁一顫,忍下住求助的回頭看向房門。
剛一回頭,發現媛姑姑神色自若,卓立在院門籬後,正注視著胡鎮山等人的舉動。
藍世玉一見媛姑姑,立刻寬心不少,但仍有些緊張的低呼道:“姑姑,是胡鎮山他們……”
“芙蓉仙子”一聽,立即將食指豎在櫻唇上做了一個“禁聲”手勢。
然後——她又悄悄指了指湖邊。
藍世玉立即會意,轉首再看,只見胡鎮山等圍在一起,正在竊竊私議,六道炯炯目光,不時向這邊瞟來。
緊接著三個人同時打手勢,飛快朝這面奔來。
藍世玉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一回頭,媛姑姑正示意他快走,於是一拉崔小倩悄悄兒的潛回房內。
“芙蓉仙子”神色自若的緊跟著走了進來,順手將門掩上,再度示意藍世玉隱身內室,未經呼喚不可貿然出來。
藍世玉惶急的連連點頭。
他屏息走向媛姑姑的臥室,就在他進入室門的那一瞬間,他看到媛姑姑正在和倩姐姐耳語。
這時,他已無心去聽媛姑姑說些什麼,慌慌張張的爬到床鋪上,伸出手指,在宣紙上戮了一個小洞。
他湊上去一看,只見胡鎮山夫婦和胡麗珠一起立在竹籬外,正望著房門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胡鎮山滿面怒容,乾枯的右手指著胡麗珠的粉臉,似在追問什麼?
胡麗珠秀髮蓬亂,柳眉緊皺,櫻口嘟得高高的,一雙醉人的媚眼,早已哭的又紅又腫了。
這時已換了一身粉紅勁裝,身後也多了一柄長劍。
“賽楊妃”易紫花老臉緊繃,雖然心疼愛女,但由於茲事體大,也無法阻止胡鎮山向愛女怒目相向。
片刻——胡麗珠肯定的點了點頭。
她右手一指,胡鎮山已騰空躍起,飄身落在院內,“賽楊妃”和胡麗珠以緊跟著進來。
就在三人雙腳剛剛落地的同時,“呀”的一聲,房門開了。
“芙蓉仙子”神色自若的卓然立在門口。
胡鎮山夫婦頗感意外的同時一驚,但瞬即恢復鎮定,同時面露傲態。
“芙蓉仙子”黛眉舒展,面含微笑,雍容的走出門外。
胡鎮山夫婦凝目一看,面色突然一變,脫口一聲輕“啊”,本能的退後半步,但兩人迅即一定神,嘴角又同時掠過一絲冷笑。
“芙蓉仙子”淡淡一笑說:“賢伉儷坐鎮葦林堡,聲威遠播,我母女在此建廬,幸與貴堡比鄰,得獲蔭庇,始能安居湖濱。”
邊說邊看了一眼胡麗珠,繼續說:“夜闌更深,賢伉儷暨令媛駕臨寒舍,不知有何見教?”
胡鎮山老臉一紅,仰面哈哈一笑,朗聲說:“芙蓉仙子武林女傑,昔年叱吒五湖四海,群雄無不臣服,而今結廬湖濱,飄逸出塵,淡泊名利,足見志趣高雅,愚夫婦賦性粗俗,自嘆難以企及,今夜冒昧造訪,女俠諒已全知!”
“芙蓉仙子”黛眉一緊,輕搖螓首說道:“不知尊駕何意?”
胡鎮山面色一變,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