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說主公要留住虞翻的話,不可能會讓對方知道呂範前來要人的訊息,而我軍眾將士也都嚴守軍紀,不可能會有誰膽敢洩露這樣的秘密。如此說來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也就是主公故意讓虞翻知道訊息,既然如此,我讓虞翻前去探望,應該是符合主公意願的。”
想到這裡,龐統連忙喝退看守,命他們不要攔著虞翻。
而就在這時,果見繁欽前來宣佈劉琦的命令,命人帶虞翻到刺史別院大堂,龐統不由暗暗一笑,看來自己這次所料果然沒錯,自己這個“陰險”的主公又在想辦法算計虞翻了。
且說虞翻見劉琦竟然罕見的放自己前往刺史別院,不由的心中詫異,但是也沒做多想就立刻飛快的向前跑去,一邊跑一邊還在激動地想道:“主公終於派人來迎回我虞翻了,這就足以證明我虞翻在主公眼中還是很重要的。”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虞翻在極度興奮和激動下很快就來到了堂下,罕見的對劉琦拱了拱手,又含淚對呂範說道:“沒想到子衡先生親自來接,我虞仲翔真是受寵若驚啊。”
呂範的臉上竟然閃過了一絲的不自然,握著虞翻的手,輕輕安慰道:“仲翔莫急,主公定然不會忘記於你的。”
呂範雖然知道因為主公的計劃,虞翻恐怕要繼續在這裡逗留幾天才有可能離開,但是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又想著虞翻品行端正,為人剛正,應不至於忍受不了這幾天的屈辱,便沒再對它做任何解釋。
略頓了一頓,呂範便對劉琦拱手說道:“末將呂範奉我家主公之命來見將軍,並無他意,而是想要贖回虞仲翔,大人也知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傳統,虞仲翔在頭幾天裡不知進退,冒犯了將軍,結果導致身陷囹圄,成為將軍的階下囚,但此人雖有罪,卻也罪不至死,還請將軍網開一面,放他回去,如若將軍感覺掛不住面子,我們將軍願以重金相償。”
呂範故意將“重金相償”這四個字加重了聲音,心說如果你連這樣的暗示都聽不懂的話,那簡直就是蠢笨如豬。
而劉琦也果然沒有令他失望,呵呵笑著說道:“承蒙朝廷厚恩,冊封我為揚州刺史,又封伯符為廬江太守,因此從這一點來說,伯符還是我揚州治下太守,如今他求上我們,要我遣還虞仲翔,這個要求很是合理,我劉琦哪有不準之理?不過你也知道,本官新任揚州刺史,治下缺兵無糧,更兼有各處賊寇鬧事,我手下人才匱乏,正想重用仲翔平定各處賊寇,所以,只要伯符將軍肯撥出糧食十萬斛,以安撫那些賊寇,本官便放仲翔離去,否則的話,本將只好徵辟仲翔,讓他幫我破除賊寇之後在返回丹陽。”
雖然早已做好了讓劉琦獅子大開口的準備,可是在聽說了對方的條件之後,呂範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暗暗說道:“劉琦這賊子竟然如此心黑,開口就要十萬斛糧食,我軍不要說沒有,就算有也不可能給你呀。”
要知道現在糧食可是稀缺資源,只要有糧食就意味著有軍隊,有民心,如果孫策軍把糧食送給劉琦,那就相當於捨身飼虎了,削弱了自己,壯大了敵人,這樣的蠢事有誰能幹得出來?
不過呂範現在倒是鬆了一口氣,因為對方現在獅子大開口,自然就有了討價還價的餘地,如果對方要求的條件不算太過分,他還真找不出有什麼可以討價還價的藉口來呢。
所以呂範一臉苦笑的說道:“不瞞將軍,我軍現在也是無糧,休說是十萬斛,就算是一萬斛,我軍也拿不出來呀,這樣吧,末將這次就擅自做主一回,將我莊上尚存的一千斛糧食取來送給將軍,還請將軍寬宏大量,放虞仲翔迴歸丹陽,也算是我們將軍欠了將軍一個恩情,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劉琦不由的哈哈大笑,搖頭說道:“別人都說呂子衡精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吳會之地乃天下膏腴,若說無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