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高和毛孝先在,再加上我們派出去的援軍,保住青州應該沒問題,只要假以時日,劉琦小兒糧草耗盡,那就不得不退兵了。”
曹操一邊說一邊笑,但是卻見許褚的面色突然有些黯然,不由問道:“仲康,你怎麼了?”
許褚搖了搖頭,有些慌張地說道:“沒,沒什麼。”
曹操卻是開口說道:“仲康,你在本網面前從來就沒說過謊話,今日這等神情,如何瞞得過我?你快告訴本王,是不是青州出了什麼問題?”
許褚見曹操察覺出了異常,料也瞞不過,便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啟稟主公,實不相瞞,青州早在四個月前就失陷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青州糧草充足,城郭堅固,憑著臧宣高和毛孝先的本事,只要固守不出,劉琦小兒如何能輕易破城?只要他們再捱上一個月,我們的救兵就能趕至,如此一來,青州就更加穩若泰山了,怎麼可能失陷?難道劉琦又動用了火藥?”曹操不由得心中震驚,隨即沉聲問道。
卻聽的許褚說道:“主公,據末將所知,劉琦在頓丘一役的時候用完了所有的火藥,庫中並無存餘,所以他並非靠的是火藥攻城,而是用正常手段攻城的,其實說是正常手段也不能算多準確,因為劉琦是將濟南和齊二國分別危困,之後劉琦便率軍攻打濟南國都歷城,起先在毛孝先的率領下,劉琦進攻遇挫,可是沒想到也不知是誰獻計,那劉琦和荀彧竟然聯合寫了一封《告歷城百姓書》,數說主公如何如何,他劉琦如何如何,然後又勸城中百姓如何,結果竟然引發了城內的軍民矛盾,他又利用這個時機,率軍攻破了城門,結果經過他的一番蠱惑,毛玠投降……”
“什麼?”聽了許褚的話,曹操頓時感到眼前一黑,喉頭一鹹,一道血箭從口中噴了過去。
“主公。”看到曹操這副樣子,許褚頓時大驚失色,連忙趕上前去扶住曹操,並且一疊聲的喊著請太醫前來診治。
可就在這時,忽然聽得府門外傳來馬蹄聲,隨即聽得一人在府門外大聲喊道:“快讓我進去,我有急事要見大王。”
曹操聽到了外面的喊聲,緩緩睜開了眼睛,對許褚說道:“仲康,讓他進來。”
“諾。”許褚點了點頭,便對身邊的親兵揮了揮手,讓他前去將那人帶進來。
片刻之後,便見一將大哭著來到曹操面前,然後跪倒說道:“大王,大事不好了,夏侯將軍陣亡了。”
“你說是誰?那個夏侯將軍?”曹操聞言不由得面色大變,隨即喝道。
便聽得來人說道:“是徵西將軍夏侯淵,他受到楚軍三面夾擊,結果中了黃忠詭計,不僅河東失陷了,連他自身也都被一刀斬首……”
那人話還沒說完,便聽得身邊咕咚一聲,隨即抬頭一看,卻發現是曹操竟然直挺挺的躺到了地上,頓時嚇得魂飛天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許褚見狀,心中更驚,立刻趕了過來,一把抱起曹操,把曹操抱進了內室,同時立刻通知曹丕、卞夫人、司馬懿等人。
過不多長時間,便見卞夫人、曹丕、司馬懿等人與太醫幾乎同時到達,卞夫人等人看到曹操面白如紙,頓時心中驚顫,但是誰也不敢說話,只是把眼睛齊齊的望向正小心翼翼的診脈的太醫,希望能從他的口中說出“無礙”這兩個字。
可是沒想到那個太醫用了半天的工夫,臉色越來越差,最後才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夫人,太子,司馬大人,大王的傷勢原本就無比沉重,經過了近四個月的調養才終於有所起色,可是今日忽然遭受到了刺激,導致氣血攻心,病起沉痾,情況好像有些不�